韩黑子不管其他人神态,仍自顾自说着。俺忙说,公子也姓韩,看来是以前韩家流落在外的其他分支族人了。俺听祖爷爷说过,韩家兴盛了好几千年,有不少韩家族人在外地开枝散叶,据说还有在国外做生意当大官呢。俺小的时候还记得有上了年纪的族人带着后辈来拜祭的有不少。只是这二三十年来,没看见其他韩家人来了。他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太过吃惊,反露出几分喜色。他说,是啊,过了这些年,一代一代的交替下去,恐怕这些分支之人也差不多将此处才是韩家起源之地忘得差不多了,又怎会再来这里拜祭什么。倒是你们这一支做的不错,竟然能甘愿守在此地一直没有远离。
韦不悦双目凝视远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向来是耕种和祭祖的日子最重要。祭祀是每一个家族c家庭甚至是国家的大事,一年年轮回,一辈辈传承。每到清明时节,表达对先人的感恩,即使祭扫出一些感伤,有了些悲痛泪,可这是寄托对他们音容笑貌的追忆,寄托自己的思亲。扫墓祭祖以示不忘先人,不忘故土,已经融入进血脉之中。一代代这样传下去,传承慎终追远c敦邻睦族的孝亲思想和崇敬感恩的清结,又是弘扬珍爱生命c呵护生我养我的地方,感受天人合一的传统厚重,获得追梦前行的力量,凝结族人c国人的情愫。通过仪式缅怀过去,莫忘未来,即使身处千万里外,亦要归来。唉!韩家”
韦不悦流出了两行热泪,沉默良久。
气氛有些压抑。韩黑子也没听明白刚才韦不悦说的是啥意思,又不知如何接话茬,愣了半天。良久,好像韦不悦有些回过来神,他干咳几声,接着刚才话题继续讲述。
嘿嘿,韦叔,仙祖说的话,我背了好多遍,他老人家说的话,这都是原话,一字未落。当时俺说听祖爷爷说,他们那一辈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是实在舍不得离开韩家当年的兴盛之地,并且听说俺们韩家祖上当年还出过神仙,万一俺们都也离开了,神仙先祖再回来时,恐怕就真找不到俺们这些后人了,生气咋办?那是不孝呀!这才罢了出去谋生的念头。那人听俺说到神仙先祖,还嘿嘿一笑。他说倒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不过这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恐怕根本无法当真的。俺说,这个俺就不清楚了,但长辈们都是这么说的,俺是相信的。另外有一年大祭之时,祖爷爷曾经拿出据说是神仙先祖留下的神剑剑鞘,想来应该还有几分可信的。
韦不悦忙问:“神剑剑鞘还在?”
韩黑子点了点头,说:“讲到神剑剑鞘,那青袍人双眉微微一挑,有几分讶然的样子。和你现在这模样很一样。”说完黑子笑起来。黑子继续说:“俺跟他说,是啊。听长辈们说,这神剑当年一直悬挂祖祠之中,曾经在多年前数次将俺们韩家从灭族之祸中挽救而出,可惜有一次用完之后,此剑就化为无数金光点消失了,再无任何神效了。只留下了那个剑鞘还存在大爷爷他们那一支,后来一直被俺们村收藏着。不过也就是因为神剑没有缘故,京城韩家那一脉在随后另一次大难中衰败,剩余族人才不得不各奔东西的离散开来。”
正在西柴房收拾的小兰轻声咯咯笑起来说道:“你信不信?还什么神剑,你家不是几代单传了,咋冒出几千年的家族?”
“不要说话。”韦尚志站在木窗前侧耳听着,面色有些凝重,对着小兰摆摆手。
黑子说那青袍人说,原来如此,这一切我倒是并不太清楚的。不过一族兴兴衰衰也是正常之事,任谁也是无法避免的。这是你的孩子吗?看起来挺机灵的,叫什么名字?他问俺家三娃叫什么,俺就叫韩鸣给他磕了两个响头,叫了一声“族叔”。他说,好,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既然此子能和他相见,也算是有缘之人。这样吧,他有一样东西相送,若是俺娃真的是有福气之人,说不定会有一场大机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