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小片战场,更多的血战,正在发生,并不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生死而改变,战场上战士就是王。
只是他们的身上还有一层枷锁,军令大如山。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作为一个军人,所做的不过是服从命令而已。尽管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语,不过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小兵们能左右的事情。
这些事情与他们并无相干,就是真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是不同他们有什么关系。也就是看那个大猪头心情如何而已。小兵的生命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在这收割生命的战场上,又怎么可能活得轻松?
说起来,现在正在万希他们这些送死的小兵的头上那一片区域,那个大猪头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c哼着小曲,正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看着这场战争。无论结局是胜是败,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只用守着这一片地,打上这一场仗,看着这片场地上的每一个生物,一直到他们分出胜负或是同归于尽。这不过是以逸待劳,换做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猪头来?
因为猪最懒惰,或者说他给人的印象就是最懒惰的家畜,动物之中也许他并不是最懒惰的,可是在人们饲养的易得的家畜之中,也只有这个猪最为懒了。
也许谁都可以做,不过要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可不一定会有几个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也不一定,敢这么做。
大猪头眯缝着小眼睛,一脸的享受。虽然他的猪脸实在是极其具有象征性,可是看见这个表情的时候还是很让人惊讶的。因为这是一个猪脑袋上的表情,形象而又生动,看起来很是神奇,不过这里发生什么都不神奇。
猪脑袋慢悠悠的轻轻晃了晃,就像是在点评,又像是在思考,只是飘忽感很强烈。
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大猪头这样对身边的一个生物说。
这个东西长得像是一只虾子,又有点像是瞎子,似乎听力也并不怎么好。他并没有负责远程攻击或者是防止敌人逃脱的工作,但是他也没有闲着。他的任务似乎就是站在大猪头的身后,仔仔细细的接受吩咐。
但是这样,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大猪头慢慢地张开眼睛,眼小聚光,手短来财,一副商人老板的面相。这时候,底下的雾气已经渐渐地散开了。勉勉强强看得清楚一些,但是也不如之前那般明了。
“你说,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大猪头笑起来,似乎是忍不住?笑了一会,那种其意不明的笑声听在耳朵里,实在是一种折磨,奇奇怪怪的。难为上边的人竟然忍得住,又不笑又不分神。
大猪头继续说:“你说话啊,我听着呢。”这句话,应该就是在对他身后的那只虾子在说了。
瞎子一样的虾子终于晃晃脑袋说:“你说。”
大猪头说:“你听着呢?”瞎子一样的虾子点点头,缓缓地说:“你说。”
大猪头说:“说什么?”虾子说:“敌人还在,刚来的那些个都还没有死。”这么说,大猪头听得一边晃脑袋一边抬起自己的猪头细细地抿了一口小酒,好似自己有着不俗的情调一般。
瞎子一样的虾子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只不过是弯腰驼背,弓着一副不知多少时候就出现的老背,微微的喘着气,有一种弥留之际的感觉,偏偏又不太像,听着听着那些喘气声竟然还像是重叠了一样,变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山洞说话就有回音。
虾子晃晃悠悠的,又有点站不稳了。
大猪头对他说:“不用这样,强撑着不好。不如,坐下来?”虾子摇摇头,拒绝了好意。
“毕竟是醉虾,何必这样?”大猪头似乎叹了一口气,但是传出一种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