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喂？啊——啊呀，回个话，怎么了？

    大瞿如那张一向看不出什么的人脸，这时候竟然皱了皱眉。万希听见大瞿如对小瞿如说，闭嘴！声音很大，震得他的耳朵嗡嗡地响。然后他眼睛一闭，就倒在地上，意识十分清醒。倒不是他这时候犯懒，故意倒在地上想睡觉。而是莫名其妙的就睁不开眼睛了，可是意识清醒得就像是一只才被人做好的风干鸡。

    风干鸡的形象在万希的脑子里，清晰得很。那时候，他被抓进小黑屋，关了十天。每天都有人来，但是不开门，看不见光。后来，他就想法子，终于逃了出去。他逃出那间小黑屋，找不着路。那时他只是被抓进去几次，还不太熟悉路。在路上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出口。

    不知怎么的，他就转到一间厨房去了。

    哪里都没有人，就只有那个地方不一样。简直就是人满为患，那些人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的吆喝声，万希是听不太懂的，不过觉得热闹，就悄悄地凑过去。反正那里人多，谁也不注意谁，都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万希那时候还小，人也长得小，又是矮个子，随随便便就能够挤进去。

    但是，他那时候胆子不大。

    所以没敢钻进人群里，就找了一个地方几下爬上去。正好，视线没有被挡住，视野足够宽阔，人群也看不见他。正在这时，被围在人群中间的那个大汉发话了，走走走，你们这么吵，我还怎么做事？快走，快走。

    万希大失所望，这就叫走？那还看什么看，正准备从藏身处下去。人群里有一个人不满地叫起来，什么呀！我们就是来看看，又不会和你抢活干，你着急吼什么？还不快动手？我们都等着呢！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你真以为我们是来看你的？

    我们是来看那只鸡的！人群里有人这样叫，就好像是专门为了附和一样。

    大汉不耐烦，挥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对人群说道，随你们的便，吓哭了可不要来找老子！只是这句话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那些人反而更加兴奋起哄道，你别不是下不了手，不会干活，来这耍宝吧！

    这一句话把大汉气得火冒三丈，顿时一撸袖子，转身站在一只肥大的活鸡面前。那只活鸡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抓在那大汉的手上，吓得它连忙“咯咯咯”的叫了起来。这鸡的声音还响亮，还不错。大汉心里想着，看着这只鸡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手上的速度立时就快了起来，十个手指快得就像一支箭从眼前飞过。

    万希惊讶地看着，那大汉人糙手艺不糙，三下五除二就给那只鸡拔了毛。整只鸡就像是脱了衣服一样，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说不定是痛的，也可能是冷的，反正那只鸡还在叫。声音比之前还要大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只鸡要被凌迟了。不过，事实上它即将受到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紧接着，大汉手中明晃晃的一闪，就是一把大刀。

    手起刀落，鸡头没有掉，只是被开膛破肚了，肚子里面的东西就要淌出来。这时候，那只鸡的声音小了许多。周围的人群都伸着脖子往里看，就怕自己看不见，一个个趋之若鹜。

    大汉手一晃，几下子就把鸡的内脏拿了出来。鸡的肚子空了，可还是活着的。鸡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只是一双鸡爪还在扑腾。

    那大汉从身旁取过一个碗，里面装满了调料。他把鸡肚子一扳，迅速的把调料塞进去。塞完以后，又拿起针线，几下把鸡肚子缝好。这时候，那只鸡还是活着的。

    然后，万希以为就这样完了。

    没想到，还有。那大汉把手里的鸡挂在通风处，耳边听着那只鸡“咕咕咕咕”的微弱叫声。这才转过身来，一脸得意的看着人群钦佩的目光。

    当时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风雪飘飘，冷风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