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大统讲来,半年前在这永昌县西边三十里的乌头山上,曾经发现了一处小型灵石矿。他身为地方长官按理来说应该要上报朝廷,让上面来人进行开发规划才对。
可他当时见财起意,就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半年里曾多次暗地里组织附近的村民去挖掘矿石,半年下来死了不少人,他当时一股脑全按失踪处理了。
如今矿脉也渐渐枯竭,他见已经无利可图就上报朝廷,永昌县疑似有凶嫌作祟,于是朝廷就派了道司衙门前来调查。
而在他的拉拢和遮掩下,道司的探查人员草草走了个过场后,就按失踪盖棺定论了事,再接下来就是现如今这个局面了
范大统说完似乎还有些惭愧,唏嘘长叹一声后,自饮了一杯酒。
鹿青看着他这番动作,目光闪烁间表情变幻了好几次。
要说范大统这番说辞倒也勉强说的通,只是他心头突然掠过了一幅画面正是他今日所见永昌县百姓那副冷漠,排外和警惕的眼神。
如果只是私开矿脉,至于搞得这么人人自危吗?
永昌县百姓的表情告诉他,这里似乎不只是死了人那么简单,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是更直接压在他们心头的。
这个范大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呢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疑问
“哦?那照范兄说来,这永昌县并无所谓凶险作祟的异常事件了?”
“那是自然!”
“可我如今还有一个疑问”
“陆兄但说无妨,你我谁跟谁!”
“哈哈!那好吧,我且问你,为何这么机要的秘密,范兄见我才不过一面,就合盘对我托出呢?难道不怕犯了交浅言深的忌讳吗”
鹿青此时语气玩味地说出了范大统这番言论中,最让他起疑的部分。
他和这范大统别看现在称兄道弟地很热闹,实际上双方谁都没当真如果鹿青以为这范大统二两黄汤下肚后,就会对自己敞开心扉,那就真成傻子了。
范大统真的就是个大饭桶吗?
“哈哈哈!陆兄疑虑地在理,方才的确是范某有些唐突了。但范某所说句句都是实情,并未诓骗于陆兄你。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
一来,这件事已经被朝廷知道,我想要褶过去只有大胆一试了,反正过几天陆兄也会查出真相,不如我先坦白于你,如此还不会坏了咱们之间的和气嘛
二来,因为陆兄你是青云宫的修士,并非我大巽朝的官员有些话我可以放心大胆的跟陆兄说,陆兄觉得我说的可对?”
范大统仰头大笑一声后道,而鹿青听到这范大统话里有意要考他,便略一思索后说。
“范兄此言倒不失为一句实话!不错,我青云宫虽然是大巽子民,但却遗世独立你们内部有什么龌龊,的确和我没关系,我也管不着。
我这样说,可是正确领会了范兄的意思?”
“诶,什么龌龊,陆兄这样说可是有点不近人情了,那该叫人情往来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算是话粗理不粗。”
范大统此时倒拿捏上了,脸色微微一沉后纠正了鹿青的某些说法,鹿青闻言只是略微一哂,不愿做理会。
“还请范兄指教一下第三个原因吧,范兄今天这桌菜,怕是都等着这第三吧说实话陆某已经心痒难耐了。”
范大统听到这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拍了拍手,他身后那个一直伺候酒席的管家王福此时端出一个白玉盘
鹿青在宫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打眼一瞧就发现这白玉盘做工极为考究,应该是前朝的古物,盘上托着一个红色丝绒垫子,里面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此时看来鼓鼓囊囊的,上面又用一方红色丝巾轻轻地盖住,让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