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君苒苒都若无其事,王氏手里都是冷汗,君未柒这死丫头最近翅膀是越来越硬了,谁知道她会整出什么事端,只可惜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没脑袋,每次都进了那死丫头的陷阱。
王氏整颗心都忽上忽下,但毕竟是位演技派,面上一点都没有慌张的神情,端庄的跟在后头。
刚进院子,将军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瞧这样子,就跟打过仗似得。王氏瞳孔收缩,看那些摔打过的痕迹就知道是君苒苒的火蛇鞭留下来的印记,每块鞭打过的地方都有一点淡淡的猩红,恐怕是这鞭子抽过人,沾过血。
屋外凌乱,没有一个丫鬟站岗。
“这君未柒的屋子何时变得这般落魄了?”将军关心的倒不是现在的场景,而是为何君未柒的院子这般“朴素”,丫鬟不都分配给她了吗?为何到现在跟着她的只有两个丫鬟。
“夫君,你也知道我们君府想来简朴爱民,一切从简就好,多出来的我们都拿去布施了。”王氏忙解释道,面上一脸慈善,实则破涛暗涌。
将军双手背离在后,脑袋四处转转,神情有些微妙,对王氏的话半信半疑。
慢慢推开君未柒的房门,里面也是单调极了,连个像样的装饰瓶都没有,只有地上一排排绿油油的植物。
“嘤嘤嘤一一一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天天被二小姐欺负就算了,现在封了公主了,二小姐还是照样欺负你”
什么?被封公主?这件事我怎么还不知道,王氏没对我说啊。
现在君未柒正躺在床上,萱草在一旁小心的擦拭伤口,再用绷带给她包扎起来,现在已经被绑成木乃伊了。
再看看那满盆的血水,简直是触目惊心!
“小七啊,你这是怎么了?”将军走到床前问道,心里早已有数。
君未柒抬头先看了一眼君苒苒,再看了一眼将军,热泪盈眶。
萱草迫不及待,一把扔掉手里的布,愤愤地说:“小姐,现在将军来了,你放心大胆的说!”
君未柒眼睛里波光闪闪,有些害怕,唯唯诺诺的回答道:“我自己摔的。”
摔的?屁话,要是真摔的出这种境界才有鬼。
眼睛有瞥了一眼君苒苒,又望了一眼王氏,身体哆嗦的想要蜷成一团,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将军也有些辨别不出她是不是演戏,前几天天不怕地不怕,威风凛凛,现在又恢复以前,胆小怕事,但这的确是鞭伤,如果是演戏,谁又会演的如此逼真。
将军点点头,“我懂了,玉簪你马上喊个御医过来,给你们小姐看看,王氏,小二,我们出去,让小七在这儿好好养伤。”
玉簪得到命令,小跑走开了。
等他们都走后,君未柒才做起来,偷笑,眼里迸发出一抹冷嘲。
刚回到前厅,就让君苒苒跪下,君苒苒是驴脾气,没看见自己做错什么,就是不跪。
将军看现在个个越来越不把自己放眼里,气的上前给了君苒苒一巴掌,那娇嫩的脸上,立马浮现一个红红的五掌印。
“你居然打我?”君苒苒吃惊的捂着自己的脸,要知道父亲从小就看好自己,从来只有表扬的份儿,哪里舍得打?
王氏站在一旁也有些惊讶,连忙将君苒苒护在自己怀里,拍拍君苒苒的后背,安慰一番。
“将军你这是作甚?”
“我作甚?你问问你乖女儿做了什么!”将军对王氏吼起来,浑厚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脖子上青筋暴跳。
君苒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竟然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你说说你怎么打小七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母女简直就在我将军府翻天了!”
王氏听到这一句立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