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儿,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牛菊花气的边跺脚,边吆喝。
若不是田大力拦着她,真想上去抽这些小王八犊子,目无尊长,让人看了就厌烦的很。
“欺人太甚?”嘴脸弧度慢慢向上,用力踹像有些不堪的门“我是这样啦?”收脚时,脚尖经过她身边用力踢了脚空气,见她吓的躲进大哥怀中,轻笑“还是这样啦?”
“三丫!你这样过分了!”田大力对田杏儿也有些不满。
同时也很不解,好好的一个三丫,怎么就成这个模样?
他听说田牛洼村有个神婆,据说特别灵,要不要回头跟娘说说,给三丫看看。
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妹妹,虽分了家,但毕竟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不会改变。
“是嘛?行啦,去把你的好弟弟跟弟媳叫出来,我想他们肯定会清楚我在发什么疯!”
“故弄玄虚!”牛菊花一怔,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说了句如此有哲理的话,兴奋的如孩童似得,拍打着田大力“她爹,你听到了吗?我刚才说的那话,有水平不?”
田大力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岁月静好,最好的韶华与卿在。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模样,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怕也真是难能可贵。
是大哥太过深情,还是贫穷限制了他的色欲?
她不得而知!
“三丫!你回来作何?”田小琼本想偷偷去田杏儿那儿一探究竟。
谁知刚出房门就遇看到门外的田杏儿,看着几人狼狈的模样就知道那茅草屋是不能住啦。
一颗心也算落了底。
没错,田杏儿家里的那把火就是他放的。
昨夜他与张墨香合计许久,觉得唯有这样才能逼着田杏儿就范。
今日天刚亮他就潜伏在田杏儿房门外伺机行动。
他做事想来谨慎,选择中午温度最高的时候作案,他们即便再防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祝昌荣给的助燃剂也早就被他扔进海里,难怪世人都想富足,真的是无所不能,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这件事也大大的激发了他的虚荣心,他要紧紧的抱住祝昌荣这棵大树,不要再继续贫穷下去。
“我来作何?二哥伪装的着实不像话,哼,我劝你们还是趁着我现在心情好的时候,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解决了。
我可不保证自己每时每刻都像现在这般好说话。”
“你胡说什么!”田小琼收起思绪略有不满道“那日你不是都当着表哥的面,说你不顾我们的死活?现在又来倒打一耙,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君子?
田杏儿翻动眼白,二哥是在跟她开什么国际玩笑,真是没劲儿!
她实在懒得继续打哑谜“真的不说?那日后也不要再说啦!”
话落,便带着弟妹要转身离去,只是动作很缓慢罢了。
她也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他们,仅此而已。
这天越来越黑,她可不像带着两娃一牛过野外求生地夜生活。
“田杏儿!谁允许你走了?!”随后赶来的张墨香冷声怒斥。
狠狠地瞪了眼田小琼,抓着田杏儿胳膊不依不饶“今日不把话说清不能离开,你以为我们田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田家当什么了?”
左一个他们田家,右一个他们田家,田杏儿听着都觉得好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张墨香才是那个外姓人吧?
雀占鸠巢,可笑之极。
“你你笑什么?!”张墨香本还想长篇阔论,并不觉得她说的有个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