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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也没有用。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她反正没在怕的。

    “不错,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还有这样的才能。”司马卜抚掌称赞,脸上却无半点笑意,“正好,王府缺个驯狗的下人,就由你来吧。”

    “回王爷,民女驯狗全靠那把祖传的琵琶,如今琵琶已损,怕是难当驯狗的重责。”

    “是吗?不要紧,府里别的活还有许多,一定有你能做的。”

    “民女在外面野惯了,一向不懂什么规矩,恐怕无法胜任王府的活计。怕是让王爷失望了。”

    “不懂规矩可以教,想来你刚入青楼的时候也是不懂规矩,后来不也乖乖听话了吗?”诚王爷戏谑道。

    红二浅笑,说:“楼里的妈妈向来体恤,倒是真没教过我什么规矩。来往的客人又都是知礼懂礼之人,对我不合礼数之处甚是包容。”

    “倒亏那婆子大度,既然她都不曾调教,想来要买你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红二又笑了,“民女可是良藉,谈什么买卖呀。”

    “你是良藉?”司马卜冷眼盯着她,料想她不想在这事上骗他。“那你为何呆在青楼里?”

    “我见那地方顺眼的很,便呆着了。”

    司马卜一时说不过她,也懒得再与她费什么口舌,一拍桌子他喝道:“你说你是良藉,我看你明明是来历不明的刺客,想要来行刺于我。你说,你是不是刺客?我看你挺眼熟,好像在曹府上见过你,你说你是不是曹府的余党?”

    红二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他一眼,说:“怪不得民女觉得王爷眼熟,原来是在曹府见过。王爷,那天半夜你急冲冲来曹府找主子是为了什么事?可是事关天下的大事?”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她忽地又一笑,“王爷还是别跟民妇开玩笑了,你看大家都吓着了。”

    明明是你的话吓到我们了,众人腹诽。

    “大胆刁妇,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司马卜怒指着她。

    “我当然怕。而且我觉得王爷一定会杀了我。”红二正色道,心里却叫嚣你杀呀,有本事你来杀我呀。

    她这样一说,正要叫人的司马卜反倒不能如她的意,但如果什么也不做放过她,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正想着要怎么做,他就听到席间有人笑了一声。

    “诚王爷,您又来吓唬我们。您这跟珊儿一搭一唱的,是怕我们喝多了酒,让我们提前醒酒吗?”

    司马卜看了过去,见是邓家油嘴滑舌的弱小子邓科达,便跟着冷笑一声,“就你滑头。”

    “原来王爷是吓唬我们,害本王刚刚菜都掉了。”司马广假装后怕地拍拍胸口。

    司马卜一向觉得这太子太过文弱,见他如此不由皱眉,“你真还不如个娘们胆大。来来来,再喝一杯。”

    宴会又继续进行,好像没人管舞台上如何。红二在管事的示意下,悄悄下了台。管事的派人看着她,大有不让她走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前面又热闹了起来,红二趁看着她的人不注意就管自己走了。管事的发现后自然大骂了看守一顿,好在王爷也没有言明一定要留下她。宴会散场时,司马卜喝得烂醉,哪还顾得上红二。管事这才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王爷想找她麻烦的时候,再去明月楼抓她便是。

    这时的他没有想到,司马卜没有机会再去找红二麻烦。宴会后的第二天,司马卜就病倒了。太医看过后,说王爷是风邪入体,需要静养几日。可司马卜哪里能乖乖养病的,当年胸上中刀仍然带兵抗敌,这小小的风寒他根本没看在眼中。当天,他跟前来探病的几位将军又拼了一次酒,之后就彻底起不来了。一晃到了正月十五,诚王府传出了司马卜病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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