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咋下着下着,先是有点喉咙卡,再是有点头疼,一会儿又感觉恶心,上来的时候就晕晕忽忽的就不知道啥了。”
这时大哥对长贵说:“长贵,你把行头先取下来,让我想一想再说。”
兰兰她娘端来了一碗水,给长贵,长贵接住碗一口气喝完了,觉得甜甜的水,特别的滋润,可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全身有了力气,他站了起来,给大哥说:“大哥,我感觉有劲了,再下。”
大哥接着说:“长贵,不急,我还得请教一下别人,再说。”
王长贵觉得桶没撈上来,让大哥受了惊,抬头他看见张玉芳正往家走,他觉得也对不起嫂子的一片心,底着头拿着麻绳回家了,张玉芳看见长贵回来,急忙迎过去对长贵说:“把棉袄脱了,晒一下,从今儿起你成了能人了。”
王长贵有些诧异,想把桶没撈上来,嫂子在讽刺我,他急忙道歉说:“嫂子,桶也没撈上来,辜负了你,你不要生气。”
张玉芳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下井就算能人,桶虽然没有撈上来,说明你还是有胆量的,你头疼c恶心是不是里边有什么气味熏的来,你有没有闻见,今天不是你的问题,不怪你。”
王长贵说:“没有闻见什么味道呀。”
王长贵把在井里发生的事一幕一幕想了一边又一边,又把嫂子说的话想了想,不是我的事那为什么头疼,没有闻见什么气味,他又联想作挂面,和面,揉面,搓条,饧面,他又想起搓条的情景,把面像蛇一样用双手去搓,面条越搓越长,不断的延伸下去,延伸到下面去,像麻绳一样延伸下去,他突然心机一动,用麻绳去撈,不用人下到井底,下去一半也就容易撈了,这时他去找麻绳,找了一会没找见,他一想去大哥家可能有,他三脚并作两步去了大哥家,大哥看见长贵来了问:“你吃过饭了么?”
王长贵说:“桶没撈上来,饭还吃不下哩。”
大哥一听,长贵还这么敬业,心里称赞说:“长贵,好样的。”
王长贵把他的想法说了一边,大哥也赞成他的想法,大哥给长贵说:“我也想不通这是什么问题,我还准备下午去请教别人,你这一说就不用去了,我一会去你五哥家取一下杀猪用的钩子连在一起,也容易挂住。”
王长贵一想大哥的办法也有道理,多绑几哥钩子就更容易了,王长贵给大哥说:“你一说把咱的问题都解决了,我回去把饭一吃,下午咱再来。”
下午王长贵继续带上他的家伙,穿上嫂子给的棉袄,成竹在胸,又站在了井房里,这次他再没有了任何的恐惧,没有了任何的胆怯,成了清车熟路,又下了黑乎乎的井,用他的办法下去了一部分,他把绳索带的挂钩放下去,缒到大约一半多的时候他感觉到绳索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估计是桶,听见钩子打在桶上的声音,他停在那里,这次大哥来的时候拿的铜镜也照了下来,他清楚的看到桶和挂钩,轻轻地把挂钩搭在桶的梁上,提起了桶,这时他喊了声:“上!”
这个声音回旋在井里再从深邃的井里传了上来,大哥露出了微笑给大伙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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