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又要耍流氓时,他却只是靠着她。
“轻舟,我好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司行霈低喃,“我睡一会儿,你别跑了,知道吗?”
顾轻舟微愣。
司行霈的头慢慢下滑,枕到了她的腿上,他的腿半蜷起,几乎顶到了奥斯丁汽车的车顶。
这种很不舒服的姿势,他却真的进入了梦乡。
顾轻舟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一阵错愕。
“怎么了?”顾轻舟低声问,“怎么三天三夜没睡,又出事了吗?”
顾轻舟没有动。
五月的阳光是温暖的,光束落在他们身上。
司行霈睡得安稳。
他这么打盹,半个小时候才醒过来。
他坐正了身子,推开车门下车。
顾轻舟也走了下来。
司行霈点燃了雪茄,用力吸了两口,人才彻底清醒。
顾轻舟问:“怎么了?”
“剿匪。”司行霈轻吐云雾,“平城的土匪胆子太肥了,只当我是李文柱,派人跟我和谈,说若是我不答应,就破坏我的铁路。
我带着人,在山里游荡了三天三夜,把他们老巢给端了。若是他不犯我,我倒不想浪费那些子弹和兵力;可他们蹬鼻子上脸,我岂能容下他们?”
他笑了笑,又道,“一直都只有我司行霈去威胁别人的,我何曾被别人威胁过?”
笑得一脸狡诈。
顾轻舟心想:恶魔!
不过,匪患是历来军政府头疼的,司行霈这也算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你来找我,就是炫耀威风来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道:“当然不是,我找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顾轻舟问。
司行霈剿匪之后,土匪的二当家很机灵,溜下了山,抢了司行霈一辆汽车,把副官打得头破血流。
结果,那二当家不会开车,车子直接撞到了树上,他自己当场死亡。
司行霈的兵都觉得好笑,只有司行霈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了顾轻舟。
上次顾轻舟逃跑,也是这样匆忙去开车,结果车子陷入泥里而熄火。当时司行霈跟那些副官们一样,也是啼笑皆非。
可现在,司行霈笑不出来。
他想:“轻舟从来不肯服软,若是她下次也撞到树上........”
司行霈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把善后的事交给手下的人,司行霈带着几名随从,急匆匆赶到了岳城,还开了一辆新车过来。
他想教顾轻舟开车。
无论如何,一定要教会她。
哪怕是跑,也要让她安全的跑。跑了可以找回来,死了就灰飞烟灭了。
这话,司行霈自然不好告诉顾轻舟的,要不然顾轻舟还以为他盼着她跑。
顾轻舟问他来做什么,他直言不讳道:“这辆汽车,我打算送给你。”
“我要汽车干嘛?”顾轻舟道,“再说了,军政府多的是。”
司行霈表情肃然:“军政府是军政府的,这是我给你的,就是你个人的。顾轻舟,你一定要给我学会开车!”
顾轻舟蹙眉。
她也想起了上次的逃跑。
眯起眼睛,顾轻舟斜睨着他,不知他到底搞什么鬼。
“你怎么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叹了口气。
他踩灭了雪茄蒂,一把将顾轻舟抱起来,放到了驾驶座上。
他自己绕到了副驾驶座上。
“学车其实很简单的。”司行霈手把手教她。
一边教,一边把土匪偷车身亡的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