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我的功课。”
“这样最好不过。”颜太太道。
顾轻舟就暂时住在了颜家。
她告诉颜家众人,她要把顾缃引出来,让她不打自招。
她装失踪,颜家上下也配合她。
魏二少在客栈睡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清醒了,去对街的裁缝铺换了新的长衫,戴了帽子。
他身上没什么钱了,只有一块金表,换了八十块。
买张船票只需要一块三,剩下七十多,足够他吃喝玩乐五天的。
顾轻舟和魏二少都有了打算,他们休息得不错。倒是顾缃,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等顾轻舟。
万一顾轻舟回来了呢?
坐等右等,始终没人上楼,春夜里有夜猫哭啼,跟婴儿似的,顾缃毛骨悚然。
天亮了,顾缃去了趟顾轻舟的房间。
房门紧锁,从顾绍的房间进去,后阳台可以瞧见顾轻舟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她昨晚没回来。
顾缃大大松了口气。
她去了趟书局。
书局里有个老太婆,是老板的丈母娘,跟着女儿女婿讨生活,最是精明能干的。
她把《论语》交给了顾缃。
“事成了!”顾缃双颊爬满了喜色。
早晨的骄阳映衬着她的脸,这位少女脸色细嫩红润,好似羞赧乖巧的模样,谁能想到她前不久才买凶害人呢?
书局的老太太静静看着顾缃,挺瞧不起她的:这般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顾缃给钱挺痛快的。
“我先回去了。”顾缃拿着《论语》,金灿骄阳将淡金色光线铺满地面,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顾缃穿着一件粉红色旗袍,走入璀璨的阳光里,似一朵盛绽的桃蕊,年轻美丽,路上有行人侧眸看她。
明明这般美丽的年纪和外貌,为何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年轻人,总是令人费解。
顾缃回去之后,从《论语》里找到了字条:“本月初九,下午四点半,十九号码头,船头三色旗。”
拿到了这些,意味着成功了,顾缃却不放心。
她洗了澡,将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倦敛去,顾缃去了趟魏公馆。
顾缃很投魏清雪的脾气,又刻意巴结她,魏清雪挺喜欢顾缃在身边凑趣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怎么了?”顾缃问。
魏清雪正在喝粥,一只手捧着脑袋,头疼欲裂的样子,还穿着睡袍。
“刚醒,昨晚喝多了酒,头疼死了。”魏清雪道。
她们俩说着话,外头女佣嘈嘈切切,似乎在议论什么。
魏清雪喊了一个女佣,让她进来。
“外头说什么?”
“是二少那边的人,说二少昨夜没回来,问三小姐见到他了没有。”女佣道。
“肯定又去哪里喝酒了。”魏清雪道,“要不然就是勾搭了某位交际花,再不然就是去赌了。”
顾缃沉默坐着,心情却是极好。
想起魏二少可能正在吃苦,顾缃就全身舒爽——让你把我当交际花!当初可是你先勾搭我的!
勾搭完了,又不肯认账,平白给顾缃希望,顾缃岂能让他好过?
得知魏二少一夜未归,顾缃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她挺高兴的,事情并无意外。
饶是如此,她也未曾放松警惕,在魏家转了一圈之后回家。
“轻舟回来了吗?”顾缃问二姨太。
过去一年多,顾轻舟周末夜不归宿,是很常见的,从前秦筝筝闹过,每次不是在颜公馆就是在司公馆,都抓不到顾轻舟的把柄。
如今秦筝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