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晓,”掌宗摇了摇头,“我虽隐居多年,你与释善的相争我看在眼中,我本以为你二人能一心培养释信,也就罢了,岂料”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释清,你最不该的,便是在你师兄借机与你发难之后,存了与他一样的心思,疑神疑鬼,不知敬畏,你就打定了主意方道友是与释善串通,你就没想过方道友当真是文殊传人?”
释清身形起伏,依旧不敢起身:“弟子愚昧。”
“你随夫子学道,实是得了机缘,若是认真修行,未必不能证得果罗汉金身!”掌宗顿了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灭杀方道友,可还有贪图他手中宝物之心?”
释清豁然抬起头来,咬紧牙关,心中天人交战。
掌宗玄礼双手负后,默不作声,等着他回答。
“没我有”释清从牙缝中挤出一几字,随即吼道:“有!我有!”说完之后他仿佛松了一口气,泪染衣衫。
掌宗看着释清,眼中并无责备之意,反而缓缓将他扶起,道:“释清,你被世间权财染了佛心,但你肯认错,便是好事。出家人又何尝不是人?便是佛界天众,成佛之前,又何尝不会再堕入六道轮回?日后你随我在后山修行,宗派一切政务便交由释信掌管,我钦定他为下一任掌宗。”
释信本来静静在一旁听着,闻言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与释清齐声道:“是。”
玄礼三言两句便迅速处理了宗派内务,转身对方见风道:“阿弥陀佛,方道友见笑了。不知令师他还可好?”
方见风笑道:“我师父好着呢,我下山前他还天天骂人。”
玄礼也不由得失笑,道:“我于甲子前接任文殊掌宗之时,曾有幸得见过明台前辈一面,他确实性子有些独特。”
释信等人具是惊诧莫名,那传闻中文殊大士应世之身,竟而是个爱骂人的主儿?
方见风道:“玄礼道友,我曾随一高人修习过医术,兴许能帮你看看隐伤。”
玄礼苦笑摇头道:“积病已久,我有位道友是天上医官,都束手无策,就不劳方道友费心了。”
方见风犹自不放弃:“玄礼道友,我所学医术已超越世间医学认知,你让我看看也无妨。”
玄礼只道方见风少年心性,身为医者见着顽疾非要瞧上一眼,只得应允。当下带着方见风与释清两人来到他在后山的住所。
后山的环境与清凉山脚颇有相似之处,大片竹林之间有着小屋,屋内玄礼盘坐草席之上,解开衣襟,露出胸膛,只见他右肩蔓延至胁下有一道长长的黑印,尽皆是皮肤坏死的痕迹。
方见风仔细打量了伤口,问道:“这是剑伤?”
玄礼点了点头,道:“那人留了一道剑气在我体内,长年累月,沿着经脉将机能破坏殆尽。”
方见风沉当下立刻取出灵震仪,在表盘上观看玄礼体内的真元流动,果然见那一道坏死的经脉位置尽是一片空白。
他随即皱眉道:“剑气藏在何处?道友是将其炼化了吗?”
玄礼摇了摇头,道:“若能炼化,何至于此?那人剑道太强,我对他的剑气束手无策,只得任由其在体内游走。这剑气古怪,寻常之时会化于我的真元之中,每隔半月发作一次,如同我自己的真元形成剑气,来攻击我自身真不知他练的是何种剑法。”
方见风眉头紧皱,忽然青釭宝剑在手,一剑朝玄礼刺去!
玄礼微惊,却见剑尖距离他数寸之处停下,他忽然惊道:“那剑气竟有涌动!奇怪!”
方见风看向灵震仪,只见玄礼体内真元紊乱,心头一震,失声道:“他留下的是一道剑意!”
“什么?”
“他留下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剑气,不过是一道剑意,经久不散,会自行引导你的真元形成剑气此人不是强在剑道,而是强在他出这一剑时的剑意。”
剑道乃是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