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只感觉身子微微颤抖,四周的一切逐渐虚化,似乎他就在画卷之中,而那女子便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一般。
“年轻人,这是我二十多年前替一位女子所作,不过”老先生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怎么这会儿吞吞吐吐起来!”若灵显然有些着急,不耐烦道。
“不过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幅画她也不曾来取。”
见夏仇天的神情不似往常,若灵将画卷夺过,卷了起来:“仇天哥哥,你没事吧?”
夏仇天面容失落,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低落着头,半响之后才张口道:“老先生,这幅画能卖给我吗?”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算是比这小姑娘有眼光,但它能被我压在箱底,存放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卖品。”
“还请您通融通融。”夏仇天恳求道。
老先生只是摇着头,收拾着那些展开的画卷,不再说话。
夏仇天求画心切,若灵自是不会撒手不管:“喂,你刚才说看上哪幅,付钱便是,怎么如今又变了卦?”
“对呀,墙壁上的这些你们随意挑选,但这箱子里的可不一样。”
“老先生,先前我言语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您说,要怎样才肯卖?”
“呵呵,知道错就好,但我仍是不卖。”
“好你个臭老头”
夏仇天将若灵拦住:“老先生,我对这幅画着实有眼缘,还请您帮帮忙。”
“你们怎是没完没了,这些个人物画像都是多年来替我的客人所作,不同那些无主的花花草草。”
“我这画里的人我见过,她对我很重要。”
“我不是说过了嘛,这幅画比你的年龄都大,就算你见过,可画中的女子难道还是当年的模样,你就确定不是认错?”
“不会的,我经常在梦里见到她!”
老先生微微一愣,转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说年轻人,你还真会逗趣,箱子里的画我是一件都不会卖的,你们快走,别打扰了我的生意。”
就在理论之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吵杂,突然一位身穿锦服,手持佩刀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腰间的“宗”字腰牌与佩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年人面带傲气,将画卷从若灵手中夺了过来,展开一扫而过,目光落在夏仇天身上。
“我说”若灵正准备张口,那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丢在一旁的画桌上便欲转身离去。
老先生这下可急了,伸手将对方拦住,道:“这位客人,此画儿不卖!”
中年人仍未理会,老先生只好再三阻拦,却是人群中接二连三窜出几个身影,皆是着装统一,佩戴“宗”字腰牌,随着佩刀出鞘的声音,老先生慌了神。
“你们是谁?强盗不成?”夏仇天站了出来,将老先生护在身后。
“钱在桌上,何来强盗之说?”中年人停下脚步,又掏出一袋银钱,“若是不够,再给你便是。”说着将钱袋抛向老先生怀中。
老先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待他多想,铮的一声,一道银光划过,中年人刀已出鞘,将落下的钱袋接住,刀刃横在老先生胸前,接着道:“够吗?”
对方横施淫威,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作画之人如何面对?老先生小心翼翼的将胸前的刀刃推开,干笑道:“桌上的便够,桌上的便够!”
中年人一脸轻蔑,刀尖微挑,那钱袋又被抛了起来,就在落入他手中的瞬间,一道青光闪过,钱袋被夺了过去。
只见一位青衣女子背对众人,乌密的发丝垂落在肩,玉手掂量着钱袋,别人不识此人,可若灵再熟悉不过,正是身穿青流云菲衣的林师姐。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