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报道全国某些地方大规模扫黄,整肃社会风气,恰好又遇到了几家店关门,让人觉得“服务业”的冬天已经来临。街头依然灯火闪耀,唯独少了几盏艳粉色的。我对这座城市很失望,连堕落都没法满足我。同时又有焦虑,再不去就没机会去了。
又过了两天,我等天气好转了准备再前往,天气却不见好转,似乎又进入了雨季。我却已等不及了。
城市这么大,相信不会全都关掉。我想到曾经闲逛的时候遛到了住处南边一条僻静的小街上,有人用铝盆盛着大鱼在那里卖,人行道上银晃晃满是硬币大小的鱼鳞。鱼躺在那里脱了鳞,女人躺在那里脱衣。那里有几家指压按摩店,并且街道安静,到了晚上黑得要命,打手电筒都认不出谁是谁。
我撑着一把破雨伞前往了。雨伞起了遮蔽的作用。怕人跟踪,我拐了个大大的弯。一路上我仍然在找理由,我说我是成年人,做点成年人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另外一个声音却再说:成年人就能去吗?我的父辈祖辈都是老实人,传统保守,洁身自好,怎么能蹦出你这么个放浪的杂种!
因此,这个理由让人发虚,双腿打颤如入泥沼,越陷越深越艰难。我想到另外一个理由,作为一大艺术家,最理想的状态就是白天艺术创作,夜晚歌舞升平,一辈子生活在花天酒地里就是了,古今中外都是如此,我可是艺术家啊,大艺术家!不过,这样的理由也站不住脚,我还没在艺术上取得任何成就呢!纯粹是自己糊弄自己。
我一路纠结,到了最后,我索性想到了绝的——仇恨!想到了自己追求女人遭受的种种冷遇和挫折,屈辱和无奈。对,去这里就是报复她们呐。
这一招很管用,像匹懒骡子吃了一闷鞭。我是斗志昂扬,像个武士那样昂首挺胸,迈步上前,直接硬生生的拉开“芳芳”发廊的玻璃门。
我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装修简陋,几个女人挤在门口的一张长沙发上,人很多,很齐,估计这种天气没什么生意。人尽管多,没好看的,衣装打扮很土气,穿着十年代的衣服,并且满嘴都是听不懂的土话。对此我很失望。
她们在不停沟通着,让我有些疑虑。散发着口臭,一股腐肉的气味,让人兴趣大减。这时候,表妹突然打来了电话,我只得外出接电话。
“哥哥,你的感情谈得怎么样了?”她说。
“我在约会,马上就要见面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电话吧。”我简单交代了几句,挂掉电话,顺便借此机会转移了这个全是丑女的窝点。
这行业竞争很充分,几步之外,灯火迷离。
我进到了另外一家叫“巴黎夜”的休闲指压房。推开玻璃门之后,发现里面沙发上坐有两个女人。一个胖女人非常热情,起身迎接,另外一个漂亮女人却比较冷漠,翘着二郎腿,一张爱理不理的冷脸。
我突然想说点什么,却陡然间卡了壳,支支吾吾。胖女人说别在外间房里呆着,让我赶紧进里屋,还让我把雨伞收好,放在墙角。
由于紧张,加上之前在周围转悠了一阵,膀胱里已经储存满了。进屋我就找厕所。胖女人给我指引。
里屋里灯光昏暗,楼梯口就有一卫生间,挺脏旧,破损的蹲坑口子上满是黄色尿渍。我赶紧在里面小便,尿液倾注在里面,在这静谧的空间发出“咕嘟咕嘟”一阵不小的响声。
出了卫生间,胖女人笑眯眯的带着我上了二楼。这是像是阁楼一般,低矮、潮气、压抑。里面放着几张老旧人造革单人皮床,床尾有个圆形的大洞,有放腿支架,像是妇科医院。或许就是收购来的废弃医疗设备,我又想到了《电锯惊魂》和满清十大酷刑。
第一次来这里,有必要玩这么高难度有挑战性的吗?
我直接问那腿粗腰蛮,满脸白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