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奔进大帐,“大哥,京城的探子回来啦。”
李继迁道:“让他进来。”
“是。”李继瑗答应一声,对门外喊道:“你进来吧。”
一汉人装束的人进了大帐,深施党项抚胸礼:“报大首领,宋朝将于九月从庆州出兵,给灵州运送粮草。”
李继迁问:“可知押运粮草的是何人?”
探子回道:“听说是陕西转运使陈玮,新任灵州知州李守恩也跟随运粮车队,前往灵州上任。”
“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李继迁又对三弟道:“你快去请军师和仁荣先生来。”
“是。”李继瑗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大功夫三人进来。
李继迁对张浦和野利仁荣道:“机会来啦。”
张浦道:“是不是宋朝又要往灵州送粮草了?”
李继迁道:“对,军师说的没错。”
野利仁荣微微一笑,“灵州成了宋朝的负担了。”
“是啊,宋朝每年不是在春季给灵州送粮草,就是在秋季给灵州送粮草,这成了大宋的负担了。”张浦笑了,“这回,咱们给大宋朝减少个负担吧。”
“军师说的对。”李继迁赞许道:“你不是让我到灵州安家吗,这回咱们就先夺粮草,再攻下灵州,把家搬到灵州。”
“好好好,西平王说的好。”张浦看着李继迁,笑着道:“灵州虽然远离宋朝,但城墙坚固,至道二年我们截了粮草,也想攻下灵州,但没拿下来。这回,我们不但要截获粮草,还要全力以赴拿下灵州。”
李继迁胸有成竹地道:“是,军师,这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拿下灵州。只要夺下粮草,灵州就是死城一座。”
野利仁荣道:“以前我们的兵力不足,宋朝援军一来,我们就得撤军。现在不是至道二年了,攻下灵州是有把握的。”
李继迁信心百倍地道:“大族长说的对,这回一定攻下灵州,我要给真宗点颜色看看!”
李继迁偃旗息鼓,暗中准备,等待时机攻取灵州。
此时,夏州发生一件大事:天降陨石,陨石上清晰显现几个大字:天戒尔勿为中国患。此事在平夏地区争相传说,一传十,十传百,不胫而走。传说越过边界,传到中原地区,也传进皇宫。宋真宗得到太监的禀报,心中欢喜。
第二天,朝廷之上,宋真宗刚坐定就开启玉口:“各位爱卿,朕听说夏州天降陨石,石上书‘天戒尔勿为中国患’,可有此事?”
右相张齐贤出班回奏:“臣启陛下,确有此事。此乃上天告诫李继迁不要同朝廷作对,此乃天意。”
宋真宗点点头,面露微笑,“天意所归,谁人能违?李继迁不足为患矣。”
右班殿直卢鉴立即出班,奏道:“陛下,此乃诈也。”
宋真宗和群臣都一愣。宋真宗问:“何为诈也?”
卢鉴高举笏板,奏道:“这是贼枭李继迁的阴谋诡计,用来麻痹我圣朝,放松戒备,伺机举兵进犯。”
“这是李继迁的阴谋诡计?”宋真宗似有不信,“朕知道秦政三十六年,石陨东郡,石上曰:‘始皇死而地分’,越明年,秦政死,大秦遂亡。陨石之言,果然应验。今天降陨石,爱卿何言为李贼之计?”
卢鉴道:“天意乃自然之势,民心之向背也。昔日,秦之陨石,乃六国王裔所人为,非天降也。秦之亡,亦非天意,是秦之苛政所至,是民心所向国泰民安。石言和秦亡,实乃巧合也。”
朝堂之上,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宋真宗似信非信地点点头,“以爱卿之见,如何以对?”
卢鉴回奏:“灵州西控河朔,南引渭环延诸州,乃西陲要地。陛下,以微臣之见,不以传说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