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违抗圣旨啊。”
李继隆看看他,道:“行军作战要因地制宜,不可拘泥成规。兵书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这个意思。传我将令,向橐驼路进军。”
李继隆也不理周莹的劝说,也不向朝廷奏报,自作主张从青冈峡绕灵武向东北方向进军。大军行进了半个月,也没见到夏军的踪影。又进军了几天,遇到丁罕军。这一带应该是丁罕的战区范围。二人合兵一处,一同寻找李继迁。一连走了十多天,还没见到夏军,连一个党项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两人一商量,只得回军,两路军马无功而返。
原来,李继迁得到情报,李继隆违背皇上的诏令,不向灵州进军,而是向东奔盐州去了,和丁罕和兵一处。李继迁想,两军合到一起有十万之众,不能与之战,率军向东增援。
张守恩率军从麟州出发,渡过窟野河,向西南慢慢进军。
他是个文官,驻守在麟州。麟州离平夏很近,整日提心吊胆,怕李继迁那天来打他。越怕越有事,皇上竟让他率军攻打李继迁。他不敢违抗圣命,又怕遇到夏军,不敢接战。所以,命令大军慢慢前进,美其名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大军向南走走停停,前进三天,就停下休整两天,再慢慢进军。
一日,大军正行进中,张守恩坐在马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眼前的大漠。万里瀚海,无边无际。西方,一轮夕阳落在一道沙梁上,像一块鲜艳的血饼,大漠一片血红。他打个寒战。突然间,雪饼崩裂,血水沸腾,向他喷涌卷来,他和大军被血海淹没。
“凶哉!”张守恩大叫一声,险些跌下战马。
“大人,大人!”
呼叫声将张守恩惊醒,他愣头愣脑地看着马前的探马,有气无力地问:“你回来了,有什么情况?”
探马一抱拳:“报大人,在明堂川左岸发现夏军大军。”
“发现夏军军?”张守恩大惊,“能有多少兵马?”
“离的太远,不知道有多少兵马,都偃旗息鼓,只见少数人影晃动。”
张守恩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探马一抱拳,拨马奔去。
张守恩对身边一员副将命令道:“传我将令,撤军。”
“是,大人。”副将转身对大军下令:“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撤军。”
张守恩沾沾自喜地骑在马上,看着大军从身边走过,手拈胡须,微微一笑。
大军出兵两月有余,未接一战,未损一将一卒,凯旋而归。
范延召率军出延州,向北挺进。其为冀州枣强人,父范铎被乡里恶少所害。十八岁那年,他手刃杀父仇人,剖取其心以祭父坟。曾为盗,以勇闻名,后应募从军。宋太祖皇帝知其勇,收在帐下,屡立战功。此次出兵,他志在必得,督促大军快速前进。
野利仁荣和李德明率万余骑兵向南挺进。探马来报,在白池地界发现宋军。
李德明对野利仁荣道:“大叔,宋军多年来和我们作战,败多胜少。都说范延召勇猛,我想看看他的勇猛宋军到底怎么样,也好摸摸宋军的战斗力,有利于我们今后同宋军作战。”
野利仁荣道:“好小子,挺有智谋,派一军上去。”
李德明对米幕军军主吃啰道:“命你率本部兵马冲杀宋军,不要恋战,速战速撤,向沙漠里撤军,将宋军引进沙漠。”
“得令。”吃啰一挥手,一马当先率军出击。
范延召的兵马训练有素,见夏军骑兵冲来,迅速集结成方队迎敌。范延召和部将石保兴率兵反击。两军混战,不分胜败。石保兴的战马中箭,他换了马再战。吃啰骑兵只有三千多,虽然勇猛,在数万军中,如杯水车薪,渐渐支撑不住。
李德明见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