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父母坐在炕头上等他。文白拖着沉重的脑袋进了家门,一进家门,他便感到天翻地覆,眼前一片模糊。他有个特点,一到晚上就看不清东西。今天由于没戴眼镜,眼前更加模糊,他几乎是摸索着向前行走。他爸坐在炕头上生气的说:“你今天干嘛去了,怎么一天都没回来。面对父亲的质问,他只好照实回答。”文正生听后,脸色有点苍白。他想不到李国维会请他儿子吃饭。他问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白扶着家具一下子就躺到了他父母所在的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我说,让我不要恨他吗,还要向你道歉。他还说这次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他家族里的后生干的,等他知道后,已经为时已晚了。”说完,文白就去他房里睡觉了。文正生两口子在外面的大床上互相对着眼神,感到很迷茫。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总算解决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从黑夜到白天这个过渡时期,是世界上最宁静的时候。在这一刻,很多人都沉浸在睡梦的香甜中。文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丝毫没有睡意。他倚在墙上,望着远处的大山想象着大山外面的世界。他的眼睛饱含深情地盯着远处的大山,不一会,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害怕自己将永远留在这个看不见一点新鲜事物的小村庄里,他也害怕晓静会离开他。以前,当他睡不着的时候,他总是孤独的一个人倚在墙上,迷茫的朝外面看。在以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日子里,没有一点快乐,更没有一点幸福,有的只是无时不在的孤独。他突然想起《巴黎圣母院》中的一句话“快乐要有悲伤作陪,雨过应该就有天晴。如果雨后还有雨,如果忧伤之后还是忧伤,情让我们面对离别之后的离别,微笑的去寻找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你。”是的,生活就是这样。
文白吃完早饭后,就载着晓静上学去了,在上学的路上文白告诉晓静,今天他们学校要去野外训练,中午不能来接你了。晓静听后没有说话。文白到学校后,同学们积极准备这次野营的东西,听说今晚要在目的地宿营,不回来了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激动。今天晚上终于要好好地玩了。文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拖着嘴巴子,开始想象今天野营时该准备什么,该带些什么。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决定带上一个笔记本,把自己的见闻写出来。他不像其他同学那么肤浅,只带些吃的,别的什么也不带。他认为出去是一个机会,不应该白白浪费掉。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哨声,学校喇叭上喊着;“各班同学请注意,各班同学排成两队在教学楼前面集合,班主任老师尾随其后”随着这条广播的播出,全校三千多人你拥我挤的从教学楼上下来,霎时间,教学楼门前一片雪白。穿着白色校服的同学迅速的站成两行纵队,等待领导出发的命令。这时教导主任带着几个同学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五颜六色的旗。说是每班要发十面,这样才能显示出学校的威严来。待一切准备好以后,就准备出发了。
文白站在队伍的中间,他左面是玉柔前面是孙哲。李世贤则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举着旗帜,大步的往前走。那神情,那气质,都好像是翻越帕米尔高原回来的英雄。后面的同学和旁边的同学看见他的样子,都暗暗的嘲笑他。文白望着李世贤和后面的同学距离待两米,他嘴角倾斜的奸笑了一下。心里说:“邯郸学步,自讨苦吃”。文白看了一眼左面的玉柔,恰好玉柔也扭过头来看他。由于队伍比较拥挤,他俩差点亲上,吓得文白赶紧回过头。此刻,他也不想玉柔心里怎么看她了,只想逃离这个现场。他望了望前面的队伍,有绝望的低下了头。前面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只有乌黑的头发才能辨别是男是女。队伍时走时慢,到达一个十字路口时必须停下来。这时玉柔的眼睛就会扭过头看看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她看到他曾经的恋人带着黑色眼镜迷茫的看着前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