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出从东方的帷幕中升起来了,红彤彤的日出像朝霞一样悬挂在天空。不一会,太阳光就照亮了整个大地。一缕斜阳经过窗子照射到文白的床上,文白感到一股温热向自己袭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被一缕太阳光照的两眼灼痛,不得不闭上眼睛。他坐在床上倚着墙,头感到非常疼痛,有点眩晕。他低着头隐隐约约的听到母亲做饭的声音,干燥的火柴在锅底下烧得啪啪作响,文白意识到必须马上起来。他心情沉重地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似乎每穿一件就楞上半天。这几件衣服他穿了好久。穿好衣服以后,他走了出去,炽热的阳光照的广袤的大地一团火热,仿佛整座天空都充满了热气。浅绿色的小草在阳光的照热之下没精打采的萎缩着,弯着腰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文白左右看看,看见他爸没在家。就往柴房里去问母亲,母亲一脸无奈的说:
“你爸一大早就去地里了,今年咱们这里闹了洪灾,昨天又下了那么大的雨,恐怕今年地里是见不到东西了”说完,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文白当然明白家里的难处,这两年来,他上了高中。再也不像小学初中那样了,家里的负担大了,再加上这两年天降大雨,洪水无情的淹没了很多庄稼,致使很多百姓唉声怨道。地里年年下来颗粒无收,大多数青年人都出去打工挣钱,村中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
对于农民来说,土地就是金钱。自从先祖从这块的土地上生根落户以来,他们世世代代都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直到现在不管外面的世界发展的有多好,它们都舍不得离开这块亲爱的土地。不管以后落户在哪里,年老以后,他的骨灰还是要撒到这片亲爱的土地上的。毕竟是这块土地孕育了他,教养了他,还始终不渝地爱着他,陪伴着他。使他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之上还感到有一丝温暖的存在。
父亲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铁锹放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进了屋。文白看出了父亲的痛苦,就进屋安慰他。文正生一进门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停地喝着水。文白站在他面前说,
“爸,今年咱地里的庄稼怎么样,淹了多少。”文正生无奈的说,
“今年地里恐怕是见不到粮食了,还好在咱们东边院子了还种着一些蔬菜呢,还可以勉强撑过去。”文白听到父亲的话后心里涌上一些酸痛。母亲把锅端了过来对他们说“快吃饭吧。”吃饭期间父亲告诉文白
“今天是星期天,你待会去县里买上半袋面回来,咱家没面了。”文白答应了。吃完饭,文白洗刷了以后就准备去县里买面。母亲给了他一百元钱并告诉他“买完面后,给自己买些营养品。母亲心疼的说“你看看这几天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文白努了一下嘴说“妈,咱家现在不宽裕,哪还有闲钱买营养品呀。”
母亲有些急了“多少买点呀”说完,就进屋了。文白走到墙根底下,扶起他那辆破自行车,就推出门去了。刚走出家门,就看见孙哲骑着一辆自行车向县城方向驶去。由于骑得太快他没有看见文白,文白也没有叫他。孙哲他爸和文白他爸是打小长起来的好朋友,两人好的情同手足,患难与共。虽然孙家要比文家阔得多,但他们从没有因为穷而不理文白。恰恰相反,只要文家一遇到什么困难,孙哲他爸就会慷慨解囊,即使现在他们两家的关系也很好。他这辆自行车就是文白他爸和孙哲他爸三年前一起买的,可是几年下来孙哲的自行车还是新的,文白的自行车早已破烂不堪,光车链子就换了三次。
文白骑着自行车往县城方面走去,一路上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这些人大多是赶集的,做买卖的,穿的很朴素,骑着三轮车或开着面包向县城驶去。由于家穷,文白每天来回跑校,一天两次跑这条路,早就熟悉了这些道。更何况他在放学的时候经常在县里各个街道上转悠,早就熟悉了一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