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事情, 令仲聆的心情格外的好。
班青从村子里抱回来了一些棉花,他从元港城买回来了被面,正准备去找个人,来给仲聆缝一条新被。
却没想到仲聆主动接了过来:“不用找人,我来就行。”
班青惊讶道:“连针线活儿你都会吗?”
仲聆微微一笑:“这种程度的,还难不倒我。”
仲聆穿针引线一气呵成, 把棉花塞进被面儿里,刷刷的就缝了起来, 动作熟练, 速度飞快。
王婶还需要大半天才缝的被面, 在仲聆手下一会儿就出了模样。
今天的仲聆心情确实好, 他一边出手如飞, 一边哼着小曲儿。
那调子又优雅又好听,是江那边的调子。
班青顿时又不想出家门了。
他坐在那儿,一边看娘子绣花,一边听娘子唱歌。
仲聆见还剩下不少彩线,居然在那被面上,直接绣起了花。
那团线迅速有了模样,班青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辣鸡绣像。
他家娘子, 了不得了!
人又美, 又能打, 会做饭, 会唱歌, 现在居然还会绣花了!
班青目瞪口呆:“绣的真像!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仲聆倒是十分谦虚:“我这不算什么,要是说起绣工,我哥才咳咳,我是说,我连这个的皮毛都没学到,只是这种程度的缝缝补补的话,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仲聆笑眯眯的:“等这床新被子做好了,先给你用着,我看你那床被子,是不是用了好多年了?”
班青倍受感动,娘子果然疼他,又体贴又暖心。
仲聆说:“再缝一床被子也没多大会儿功夫,你去帮我再拿点棉花吧。”
班青立刻照做,在他去拿棉花的时候,正好计夫子过来了一趟,找的是仲聆。
他一进门就看到仲聆在绣花,差点儿瞎了眼睛。
计夫子不忍直视:“喂,你真是个男的吗?”
仲聆淡淡瞟了他一眼:“是不是男人,不是因为我会不会绣花而决定的。”
说话间仲聆收了线,他把那被子抖开,满意道:“差不多成了,这被子挺暖和,晚上应该冻不着班青了。”
计夫子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伤害。
这也让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决心。
计夫子:“喏,给你。”
一本书打横飞过来,仲聆举手抓住,竟然是一本《盐铁论》。
仲聆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计夫子把藏在背后的小包裹拿了出来,背在了肩上,得意洋洋道:“怎么能就你和班青俩人天天又吃又玩?我也要出去玩一趟,看你闲的很,这两天你替我在学堂里教书吧。”
仲聆:“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选,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别人吧。”
计夫子不听不听就不听,只有声音传了回来:“这本你不喜欢,就看看别的呗,教学进度上的书,你随意教哈。不用担心,你们去冬猎前我就回来,哈哈哈哈哈!我也能放假了。”
仲聆是真的没教过书。
他读过的书,大体只有两类。
一类是风花雪月,一类是战法兵书。
是的,就是这么极端。
他早些年学了不少风月诗词,后来跟在房坞身边时候,学了兵法。
房坞早年自己是个小将军,就教了他许多兵书,也把仲聆往相同的方向培养。
《盐铁论》这个等级的,多少有点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计夫子往村外冲的时候,看到班青,愉快的打了个招呼。
班青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