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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都善于写母亲,读后令人感动。多年来我一直忙于工作,文字记述不多,近期好像有些厚积薄发的味道,写了些心德体会,不知不觉中感到自己会写文章了。昨天在微信上看到一篇关于母亲与故乡的作品,我好像来了灵感,母亲的生活片段历历在目,欲罢不能,我也要写一篇关于我的母亲文章,春节回老家时要亲自朗诵给她老人家听,想必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母亲生养我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孙儿、孙女近十人,可以说是儿孙满堂了。

    母亲是在“走日本鬼”时期出生,没有上过私塾,“解放”时已经超过读书年龄,只好为读书的弟妹们煮饭,好在“解放”初政府办识字班、办夜校,她的唐诗宋词不行,认字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文化程度一点都不影响她和父亲养育我们成长,我是我们村子里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位大学生,两位弟弟也先后考上了学校,只可惜妹妹过早放弃了读书。

    在村子里,我母亲是出了名的勤劳和节俭。儿时,村子里常常听到母亲大声喊我们去劳动的声音,听到叫声的我们习惯于马上行动,我从小就养成爱劳动的习惯。我读高中的时候不到十五岁,就主动在院子里种“水瓜”,这种瓜和市场上卖的丝瓜差不多,但它极易生长,要搭一个大棚子,瓜一个接一个地长,又嫩又大,一个夏天会长出上百个。两个水瓜加两个鸡蛋就是当时最美的菜肴。从用担子挑鱼塘的“肥泥”,到种植,到一点一点由小到大搭棚子,我都早计划,利用周末来完成,从小就体会到劳动的收获和喜悦。说到节俭,我母亲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做到极致。那是七十年代,国家都很穷,很多家庭都不能温饱,我父亲、母亲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再加上父亲兼任生产队长补助的“工分”,我们家还是“超支”。就算把“超支”款还上,分到的粮食还不是很充足。母亲就是用大米和其他食物搭配,精打细算,供我们一日三餐,不敢有半点浪费。当时农村没有糖饼之类的东西,流行“炒黄豆”或“炒玉米”作为零食,母亲管控得特别严,平时我们也想“炒”一点都很难被批准,记得有那么几次,我们“炒黄豆”后又担心母亲知道,将炒菜锅冷却恢复原状,兄弟几人分着吃,竟然没有分给劳动回来的给母亲,现在想起来都很内疚。后来,杂交水稻技术神奇地使水稻亩产量大幅度提高,全国粮食大丰收,从此中国人终于摆脱了饥饿,这是科技的力量。就这样,母亲的节俭让我们全家在最艰难的困难时期都没有受冻挨饿,现在想起来节俭持家在当时是多么的重要。

    说到老北京布鞋,我总是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曾经享受过母亲亲手给我们做的“千层底”布鞋。为了让我们不受冻,母亲她就用她那双神奇的手,在晚上或农闲时,用碎布和纸糊成鞋底,这种叫“千层底”,然后用粗线“纳”上几干针,才能做成鞋底,还有缝制鞋面,最后将鞋面、鞋底接上,全部是手工操作,一针一针地完成,多么辛苦啊。母亲总是把鞋做得乖巧可爱,这不仅是智慧,更多的是母亲对我们的爱。虽然,当时泥泞的村巷穿这种鞋很容易弄湿、弄脏,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感到多么的幸福。

    母亲常教育我们讲礼貌,也鼓励我们诚恳待人,走出去“见世面”。我们很小的时候就领略了宾阳的“游彩架”、“炮龙”等精彩表演,去外婆家串门更是常有的事,我的乖巧总是赢得长辈的赞许,那时的红包只有几分钱,但那是我们当时唯一的财富,因为我皮肤长得白,再加上我们村当时盛产白色的蕃薯,给我起一个“白薯弟”的外号。我的交往能力在这里启蒙。

    母亲的心性是善良、仁厚的。母亲总是不辞劳苦地陪同父亲完成了一个又一个计划,配合起来很有默契。养母鹅,因为孵蛋生出的鹅仔可以卖好价钱;养母猪,因为成群的猪仔出栏又有一大笔收入。年初的计划,一年的辛苦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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