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神色变得暗淡无光,他与火作为尉迟慕的贴身侍卫,对于当天发生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之前大大小小的伤,尉迟慕不是没有受过,可都是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而如今,怕尉迟慕也是一心求死在绯烟的剑下,才能让绯烟解气。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火脾气暴躁地吼道,“王爷这还没有死呢!你们就一个个哭丧着脸,都滚出去!”
“是!”
军营中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霎时间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尉迟慕和火与木三个人。
“王爷若是再也醒不过来,你说,这战争我们是不是就必输无疑了?”良久的沉默之后,火才开声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难说”木疲倦地合上了肿胀的眼睛,敏锐的耳朵却突然听到帐篷之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骤然响起。
此刻,火也显然听到了这种细微的声响,两人身躯一崩紧,手按在了腰间刀柄的位置,一有变故,立马杀无赦!
绯烟确定了尉迟慕的帐篷之后,又看到几十个军医离开,帐篷之中的烛光也微弱了许多,这才放松下了警惕,溜到了帐篷的前门。
心中万千着急的情况之下,绯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帐帘,不管里面有没有危险,她都想要再见尉迟慕一面。
可是她前脚才刚刚踏进帐篷的门槛,脖颈处就抵上了一阵冰凉,她知道,在她脖子之上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若是她此刻再动一动,那把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割自己的喉咙!
“你是谁!”幽暗之下,绯烟的耳畔响起冰冷地丝毫没有温度的声响。
“我只不过是来看一个人,”绯烟早已经无所畏惧,语气平淡地出奇,她连夜赶到南疆,本来就是做好的九死一生的觉悟。
“恐怕,你只能等到做鬼的时候再来看他了!”火冷笑一声,抵在绯烟脖颈处的剑准备干脆划过。
“等等!”
木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看清楚了他面前来人的容颜,虽然他发丝凌乱,唇色苍白,可是身形与面容他是不会认错的。
“属下见过王妃!”木佯装冷静地说道,其实他的心里怎么可能还冷静地下来!
火也随声一颤,“怎么可能?王妃”待看清她的样貌,这才反手将剑收回了刀鞘之中,
绯烟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犹豫地说道,“尉迟慕,他怎么样了?”
话刚说完,木与火都垂首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我能去看看他吗?”绯烟望着不远处的尉迟慕,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由自主地就想朝着他迈开步伐,然而,下一秒,手腕却被人抓住。
“王妃又何必再去看他?”火才带有抱怨似地开了口,“王爷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还还不是都怪你吗?”
一语就让绯烟因此而怔住了脚步,清澈的双眸顿时僵住,好似木头人一般,火说得对,尉迟慕会这样颓唐地躺在床上,不都是因为自己吗?
“那我呢?”绯烟低沉着嗓子开口,垂下了眼帘,眼眸中透出了的光芒变得恼怒,“当初他亲手把我的孩子打掉,让宁悠差点折磨我致死,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尉迟慕害了我?”
火与木听了这话,心下明白绯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将这些这些往事与伤疤掀开,所以也都沉默不语。
可是,当初的一切,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受害者不仅有尉迟慕,更有绯烟。
“王爷是没有料到你居然这么刚烈地直接离开了南疆,后来他也一直在找你。”木深呼吸一下,是时候应该把所以的谜团都解开了。
绯烟鼻头中冷哼了一声,反问道,“我被折磨成那个样子,难道还不应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