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尽是烦躁,着手整理书桌上的东西,却还是耐着性子顺便给她解释道:“对了,尉迟慕他把兵符交回来了。”
绯月一惊,高声问道:“什么?交兵符?”见魏宪点点头,接着迟疑道:“这不是尉迟慕的风格啊,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魏宪手上的动作一顿,瞬间变了脸色,他的声音低沉,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只要不挡我登上皇位的路,什么阴谋阳谋都随他去!”
绯月顿时想到了一些事情,眼睛转了几转,然后轻微的笑了笑。
一顿饭,两人各有各的打算,四顾无言
翌日,绯月便回了相府,她得好好看看绯烟现在的模样。
她以为兵符就是世间顶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兵符的尉迟慕就像只失去了爪牙的狮子——和摆设没什么两样。可她不知道,在她眼里极为重要的东西,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也对旁人的生活无法造成影响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相府走去。耀武扬威也该有好歹也该有耀武扬威的样子才是。
绯月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绯烟正等着尉迟慕处理完事情,然后出去玩玩。
“姐姐还真的是好雅致,大早上起来赏花,”绯月自门外进来便见着绯烟对着院子里的花发呆,笑道:“也是,姐姐现在无事一身轻,哪像妹妹我啊,成天忙得恨不能一个人当成十个人用呢!”
绯烟撇她一眼,张嘴说道:“这儿没别人,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别再跟我装什么姐妹情,我恶心的慌。”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是今天你是来专门恶心我的,麻烦出门直走。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动手打人的事情。”
绯月听了她这话不寒而栗,随即又想到尉迟慕已经交出了兵符,顿时底气又上来了,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也还真是错怪妹妹了,妹妹是听说信陵王交了兵符,担心姐姐会这才特意回来看看姐姐的。”
“你猜要是太子侧妃被打的消息传出去,魏宪会怎么对你?”绯烟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这女人,已经警告过了,还这么没脑子,真不知道魏宪是怎么看上她的。
绯月见绯烟盯着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张口要说些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便没再做声。
尉迟慕从房里出来,就看见绯月站在院子里,皱皱眉,道:“有事儿?”
绯月看了眼绯烟,又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没什么。”
绯烟见她这样 冷笑一声,不再看她。到是绯月觉得不自在起来,立刻就推脱有事,离开了相府。
见她走远,尉迟慕这才笑道:“我的烟儿生气也这么可爱!”顺便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绯烟顺势倚在他怀里,叹了口气说:“没办法,看见她就觉得难受。连出去玩都没心情了!”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了一整天
世间最让人难受的便是离别二字。收拾了行囊,要和绯相道别,还未开口,绯烟就已经红了眼眶。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哪怕只是片刻的分离也让她无所适从。这般想着,眼泪便从眼眶了落了下来。
绯华伸手将女儿脸上的泪抚去,欣慰的笑了笑,安慰道:“这像个什么样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哭成这样?脸都哭花了。”
绯烟听到这话,抹了抹眼泪,瞪了自家爹爹一眼,深感无奈,“哼”了一声翻身上车。尉迟慕看了看岳父,笑着摇摇头,坐上马车,准备离去。
马车吱吱呀呀调转车头,绯烟从窗口探出头来,说道:“爹爹,我不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绯相回道:“爹爹这么大人了,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傻闺女!”末了还摇摇头,叹息一声。
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