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好衣衫,绯烟向太医院辞行了一番,那些太医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止不住的叹息。
这大半年来来往往的人大夫太多了,陛下也下令,若是谁觉得医治不好贵妃,也不必再去通报于他,领了赏银直接出宫即可。
如今绯烟出宫,自然畅通无阻。
一路与尉迟慕乘坐马车回了王府,不知怎的,这王府竟莫名的让绯烟觉得亲切。
“往后本王每日去你院中歇息,记得给本王准备好一床被子。”
绯烟瞪了尉迟慕一眼。“你院子不好么?为什么要来我这!”如今她们二人还未成亲,怎么能日日睡在一起。
尉迟慕淡漠的眼从绯烟面上扫过,隐隐含了些威胁。“你不愿意?”
“”府都是人家的,她能不愿意么?
不管绯烟多不愿,尉迟慕的东西还是被人搬到了她的别院中,绯烟叹息不已,只觉得自己是入了龙潭虎穴,难以脱身。
又不是真的夫妻,何必搞得如此声势浩大,真是闲的。
两日平安无事,绯烟在王府中温酒赏花,好不惬意皇宫中却闹翻了天,听闻绯月央求了半日要见魏安,可入勤政殿不过半刻,却被魏安命人压了出去,大庭广众下被打了整整三十大板,半死不活的被送回了相府中。
绯烟听闻这消息时乐的午膳都多吃了两碗,刚过晌午,便命人备了马车回相府。
绯月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去关心一番。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在府外停了下来,绯烟理了理身上华贵的衣衫,款款走向绯月所住的馨月阁。
还未踏入房中,一阵阵腥臭味和药草味便扑鼻而来,绯烟嫌恶的咽了咽口鼻,抬脚走了进去。
守在门内的侍女见绯烟,惊呼出声。“大小姐!”
原本还趴在床上不停哀嚎的绯月,听闻绯烟来了,顿时停下了哭闹,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面容,恶狠狠瞪着绯烟,眼中满是恨意。“是你,是你对不对!”
除了这个贱人,她根本想不到会有谁给她送那张纸条,她没想到,自己算计了这个贱人这么多年,最终会被她给算计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绯烟看向屋内的侍女,轻声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是!”
房门被关起,绯烟走向绯月床边,惋叹道:“妹妹这是说什么呢?你我姐妹情深,怎可随意诬陷姐姐。”
绯月怒不可揭,恨不得起在绯烟笑靥如花的脸上狠狠抽两巴掌,却耐不住臀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哪怕呼吸都会痛到浑身抽搐。“绯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纸条根本就是你送给我的,为什么要害我!”
绯烟脸上的笑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反而浮现出一抹嗜血寒意。“为什么?我的好妹妹,难不成只许你算计我,姐姐就不能还手了么?嗯?”
绯月一惊。“你知道了什么,对不对!”这贱人一定是知道了她和太子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转变如此之大!
绯烟闲适的靠在木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绯月狼狈不堪的模样。“妹妹,你有时候总是喜欢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从府外捡回来的一条狗,看你可怜,赐了你个名字养在府里,你却妄想咬主子一口,你说,是不是很不知好歹?”
绯月刹那间脸色煞白一片,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你”
“我怎么了?”绯烟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执起桌上的杯盏,抬手倒了杯滚烫的茶水。“妹妹,我不但知道你与太子的事,更知道你当日与他设计将我迷晕埋入地下的事,你说,这笔账,姐姐该怎么跟你算?”
绯月惊骇的往床内挪去,不知为什么,此刻的绯烟,虽在笑着,可她那双眼却像是勾魂的恶鬼,等着喝她的血,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