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8年初冬,天空灰色蒙蒙,下着绵绵的冬雨,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某个方向前行着。
陈涉一路颠簸流离,加上过了一段富贵日子,身体变得迟钝了不少。
车夫是跟随了他长达半年之久的老实人,名为庄贾。
“贱匹,还没到县城吗?”陈涉困在马车里,呵斥庄贾为贱匹,声音虽然响亮,却因为底气不足而显得疲惫。
两天未进食,是个汉子都受不了,何况陈涉并非武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两天的时间,陈涉也想了很多,兵败如山倒,他也自问过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
没有
错的是这些无能的平民,是他们没有能力保住自己建立的张楚王朝。
此时的陈涉早已没有了少年时代的鸿鹄之志了,也没有了那句苟富贵无相忘的义气之话了。
更没有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那句对命运的抗争的心态了。
“陈王,我们现在刚刚逃出章邯的势力范围,离下一个县城还要走上两天的路程。”车夫庄贾是个老实人,唯唯喏喏的回答道。
“真是个贱匹,两天了,竟然还没有到达一个县城,你想把本王饿死吗?”陈涉露出头来,使出力气,对着庄贾一拳。
顿时
庄贾因为被陈涉突然击打,而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鸣!
噗!
噗!
马儿受到惊吓,顿时四蹄抬起,陈涉的马车顿时摇晃。
一个不留意,陈涉也直接摔到了马车下面。
浑身泥泞!
加上地上的雨水,将他那身华丽富贵的长袍直接沾湿,染上泥泞。
“贱匹,没用的贱匹。”陈涉气极,不由得对跟随了自己半年之久的庄贾拳打脚踢。
“陈王饶恕,陈王饶恕啊。”
“小人错了,饶恕!”
“贱匹!”
陈涉不留情面,自起义成功以来,称王享受荣华后,陈涉就变了,变得目中无人,唯小人以重任。
骄奢淫逸,好大喜功!
这都是农民阶级的最早的通病。
是农民阶级的局限性!
其实,陈涉并没有忘记曾经的誓言,只是身在富贵之中,沉沦之心大于奋斗之心。
权力富贵就像恶魔一般,慢慢的吞噬着他的那颗逐渐被他遗忘的上进的心。
不一会儿,陈涉打累了,便将庄贾身上的包袱抢了过来
里面有食物
“陈王!留一点给小的,小的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庄贾哀求。
“哼,贱匹,饿上几天也死不了,等到了县城你在吃吧。”陈涉道。
雨
下个不停!
车夫庄贾急火攻心!
竟然目露凶光,掏出怀里的短刀,直接向正在吃食的陈涉刺去
陈涉年轻,没过三十而立之年,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但是
一柄短刀直接刺中了他的胸膛
血流不止!
“这怎么可能?”陈涉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不断的流逝,心中不甘。
那一刻
他终于回忆起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苟富贵,无相忘。”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诛无道,伐暴秦!”
“哈哈,原来到头来,我竟然比那暴秦还要不堪。”
当陈涉被跟随自己半年之久的车夫用那短小的刺刀刺进胸膛的时候,他猛然醒悟
心中对自己嘲笑不已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