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1/2)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破风关,绵阳关后面的城关,距绵阳关不足六十里,是王氏一族最后的大门。

    只要穿过它,便能直达王氏腹地,因此王氏对它防守甚严。

    破风关守将章乘,为人谨慎小心,素有谋略。

    当收到绵阳关的求援书信时,他有些犹豫,按理说他应该急援,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派人前往沿途烽火台查看。

    如此一来,来回一百余里,沿途各个烽火俱都与平时无异,章乘这才定下心来,遂派兵两万向锦阳关驰援。

    带兵驰援的将领是章乘的副将滦长,滦长只是贫苦人家的贫民,是章乘提拔了他,他也对章乘衷心耿耿。

    滦长驾马在前,其后是一对百余人的骑兵纵队,再往后则是整齐的步卒。万人行军,在狭长的驰道上扬起浓厚的烟尘。

    正行进间,山道右侧忽然传来一阵山石滚落之声。

    滦长暗道不好,可为时已晚,比人头还大的滚石从右侧滚滚而下,一时死伤无数,犹以骑兵死伤居多。

    滦长挥击手中大刀,磕开巨石。正待呼喊,迎面一黑甲壮硕黑汉,身跨黑马手持长戟,带领骑兵向着滦长挥击而来。

    滦长横刀相迎,巨大的力道使他身体微沉,震的他虎口发麻,奋力格开戟刃,手中长刀向敌军斜向横扫出去。

    樊瑜不与他硬碰,侧身躲过,手中长戟从滦长侧方刺击而去。

    滦长收刀不及,肩甲被锋利的戟刃刺破,鲜血随之流涌开来。

    两人错身而过,猛烈的冲锋将本就有死伤的骑兵队伍分泵瓦解。

    回转过身向后方扫了一眼,滦长心下一凉,只见漫山的兵士好似洪流一般喷涌而下,而自己一方还没有缓过劲来,更别说还有很多的死伤!

    虽然大势已去,可滦长并没有放弃抵抗,他的气节不容许他投降,哪怕是战至无兵,力竭而死死,他也绝不后退。

    答应过的事总归是要办到。

    滦长像疯子一般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只是勇猛的向前猛攻。

    沿途阻拦的士兵俱都不是一合之敌,樊瑜喝退士兵,独自应战滦长。

    不出二十合滦长便已摔落马下,可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樊瑜敬佩道:“当真乃豪杰也!身为敌人我敬佩你,可你依然要死!”

    嘶哑的嗓音传来:“士为知己者死,我滦长虽不是大义之人,却也知道一诺千金,我即完不成承诺,唯死以谢恩泽!”

    樊瑜驾马急冲而过,滦长身死道中。

    王氏的族士和募兵看到主将身死,纷纷放弃抵抗,樊瑜让他们去除衣甲,换与己方,遂下令诛杀降俘。

    炙热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空,战争从来都是这么残酷。

    樊瑜留军一万处理战场,并下令厚葬滦长,遂带领乔装过的士兵向着锦阳关疾驰而去。

    直至深夜,樊瑜方才到得锦阳关,以滦长手中印鉴打开城门,分队行动,樊瑜前往觐见锦阳关守将,另一对则由赵宇暗中带领,悄然打开北城门。

    锦阳关守将谭风闻听有军来援,喜出望外,亲自前来迎接。

    只是见到来援将领时,冷汗立时打湿了衣衫,吓得瘫软在地,不为别的,只因他见过樊瑜,且不止一面。

    只是还不待他出口,城中北方“嗖”的一声箭响传来,与此同时,滚烫的鲜血从他喉中喷涌而出。

    一时间城内纷乱迭起,喊杀声此起彼伏,间或有抽泣和痛苦的呻吟之声,直至后半夜方才消散。

    章乘第二天收到消息时已过午时,无尽的懊恼充斥在胸,无法抒发。

    独自站在城头,面向北方,良久暗骂一声:“这该死的时代!当真叫人厌恶!”

    章乘的心从没有这么乱过,他不是惧怕即将到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