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倾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我最近考虑搬出顾家,穆景霆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住在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同住的还有一个请来的帮佣阿姨”
“你怎么就确信穆景霆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陆樽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最担心的还是你……我怕你对他日久……”
后面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
顾砚倾默默听着,她心里清楚陆樽在担心什么,但是对她来说,想搬出顾家,没有比那里更适合的安身之地了
“至少搬去那边不用付房租,离公司也近”
市二环以内就是租个一室一厅的地下室都得两三千一个月,对于一个刚毕业才踏入职场的新人来说,房租就是在割工资的心头肉
“唉,我被你这理由折服,不过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穆景霆突然发疯要扑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来不及赶过去,你就直接踹他裤裆,男人那里下去就是硬伤!”
顾砚倾被他逗得轻笑,笑过后,发自内心的说:“谢谢你陆樽”
“谢什么谢”话头一转,陆樽低声开口,“抓稳了,我要出发了”
顾砚倾嗯了一声,脸贴在他背后挡住迎面的夜风
……
别墅的灯已经熄了,王婶一般晚上十点就会睡觉,来之前她给王婶打了电话,顺便发了个短信给穆景霆
上次穆景霆给了她别墅的钥匙,顾砚倾开了门,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客厅,轻车熟路沿着墙壁上了二楼
路过穆景霆房门途中,一股浓烈的醇香酒味迎面扑来,夹着股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冽!
鬼使神差的,顾砚倾轻轻推开了那扇半敞的房门,窗外路灯微弱的光亮洒了进来,她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那抹几乎同沙发融为一体的黑色的身影
男人仰着头,一条手臂搁在额头,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通身的寒气让顾砚倾不敢大声呼吸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沉寂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穆景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他的妻子,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就让他这么睡在沙发上
顾砚倾说不上来,心头有点颤颤的,她缓缓的走上前去,刚低头,就看见男人扯开的衬衫扣子衣襟下,纹理精致的胸膛若隐若现
她慌忙移开视线,俯下身,伸手轻轻推他:“穆景霆,你醒醒?沙发上容易着凉,去床上睡”
话音刚落,男人身躯重重的颤了一下,随即缓缓半睁开眼睛
“先起来”顾砚倾试着扶他的身体,但是男人身躯高大,又喝得酩酊大醉站不稳脚,她只觉得肩头沉重得仿佛压了一座山
“霜儿……”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沙哑中透着疲倦
这饱含深情的一声,让她浑然一怔,错愕的看向他
她知道他口中喊的女人是谁,大概是喝醉了,勾起了他沉在心底的情愫
“……”顾砚倾沉默着搀扶着他,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的往床边挪
熟料,下一秒,“砰”的一声,她只觉得身侧一股冰冷的寒气迎面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具沉重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了床上
窗外微弱的亮光勾勒出男人肃冷的五官,他迟疑一秒,突然伸手紧紧摁住她的两边的肩!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愤怒而悲怆的嗓音凛然响起:“告诉我,她没有死!你们都是在骗我!”
他眸底的寒光直直射进顾砚倾的心底,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阴鸷冰冷的令人背脊发寒
顾砚倾微微一愣,茫然对视的同时,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放……放开我……”她肩膀被按得生疼,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如一张白纸
话音落下,他的手顿时一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