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您执意想要一个真相,可否屈尊移驾?”
张彻居然对我用了敬语。
萧南在通话器里对我说道:“不能去,明摆着鸿门宴。”
我现在进退两难,进去了很难明哲保身,不进去,又会被他给栽赃陷害。
相比之下,我选择前者,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问题应该不大,光天化日之下开枪射杀警察,我量他也没这个胆子。
“带路。”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被他带到一个包厢内,包厢很大,天花板上还点缀着一些玻璃挂饰,在灯光照耀下散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桌子上摆着果盘,还有各种赌具,烟酒之类一应俱全。
唯独缺了窗户。
没了窗户,木头就无法对我实施远程协助,这里很危险,我必须得速战速决。
此时包厢里坐下的只有我和张彻,保镖们站在包厢里各个角落,每一个都面对着我,最后一个进来的保镖把门关上,还反锁。
瓮中捉鳖,我不想用这个成语,但是这个成语形容我现在的状况再好不过。
我没开口说话,张彻递给我一根烟,被我谢绝,鬼知道这烟里有什么,如果有那些吸一口就要进戒毒所的粉末,我觉得还是算了。
我自己拿出一根烟点上,虽然和张彻抽的比起来档次低太多,不过胜在安全。
张彻吐了一口烟圈,倚靠在沙发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你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昨天电话就说了呀,南岛别墅。”
“哦,那几个工人?确实是我让他们继续施工的,哪知道死了呢?”
让我意外的是张彻居然直接说出这些事情,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那些人的人命在他眼里就跟一只蝼蚁一样,甚至蝼蚁一般人还会对它有点怜悯之心,张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我觉得他现在会直接承认,和他认为我手上有通话记录少不了干系,通话记录和知情不报比起来,在他眼里明显前者分量更重。
“破罐子破摔啦?”我有点好笑:“一开始说这些,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真是麻烦。”张彻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一个小麻烦,就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最后身上有一大堆麻烦等着你解决。”
“那我算小麻烦,还是大麻烦?”我微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张彻改了坐姿,他端坐着,凑到我身前:“你觉得呢?”
“我猜不到呀。”我摊手:“张总的心思要是这么好猜,恐怕我早就和张总一样发大财了。”
张彻冷哼一声,继续躺着:“你连麻烦都算不上,现在来谈谈交易。”
“交易?”我不解,一般来说双方想要交易,都得有筹码,张彻的筹码就摆在这个包厢里,至于他的诚意
他不需要诚意。
我的筹码呢?又是什么?
“所以一看你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他甚至教育我:“好好想想,你手上有什么我想要的?”
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问题大发了,他以为我的筹码,是他和李泽正的聊天录音,实际上我根本没有这东西,关晴也不会有,不即时录音的话,怎么在网上也找不到通话录音的。
我和他说那些,只是为了打击他一下而已,结果没想到他这么认真的跟我谈交易。
也说明那个通话记录里,绝对有能威胁到张彻在这个世界的地位,甚至性命安全的东西。
他甚至不惜把我请到这个地方来,假设,他想杀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把我带走,说明我死后给他带来的麻烦,和那个通话录音被公开所带来的麻烦相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