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地牢的房门被猛地踹开,两名燕家的下人将已经体无完肤c伤痕累累的燕西归从外面拖进去,而地上留下了一条鲜血淋淋的痕迹。
在此过程中,燕西归眉头微皱,眼睛闭着,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咕咚!
两个下人用力一丢,将燕西归丢入了地牢里的那冰冷的水池中。
冰水的刺激让燕西归清醒过来,他控制着身体慢慢从水里浮起来,眼睛看着两个下人,一言不发,眼神中冒出一股滔天的仇恨。
“没想到燕少竟然这么坚挺,每天大刑伺候却什么也不说,真是个硬骨头。”
瞥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燕西归,某个下人带着一股讽刺的语气说道。
“擦!”另外一个下人骂了一声,直接说道:“他哪是什么少爷,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种,让一低贱丫鬟偷偷带到了府上,想假冒老爷的孩子。亏得大夫人聪慧,识破的那丫鬟的诡计。”
“赶紧把门锁上,这里面味儿真大!”
两个下人麻利地把牢门锁上,急匆匆的出去了,
地牢里的水冰冷而且浑浊,接触到燕西归满身的伤痕,让他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冰冷刺骨,而浑水接触伤口像火燎一样。
全身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即便如此,却也不及内心伤痛的万一。
燕西归原本为大晋国镇北候燕武的小儿子,如今却变成判了死刑的囚犯。
这种身份的转变要从前几天的一个夜晚说起,那时燕西归的母亲跟一个男人被捉奸在床。
这件事让燕武非常愤怒,没有调查c没有审问,直接将燕西归的母亲赐死。
而镇北侯夫人吕夫人因此认定燕西归也非侯爷之子,直接将他捉拿入狱,每天刑罚伺候,让他招认自己的亲生父亲。
燕西归抓住了一只在身前游过的软体水虫,直接将它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艰难的吞咽下去。
这段时间没有人给他送饭,他就是靠此维持这生命的。
屏气凝神,燕西归仔细地听了听地牢外的声音,确认那两个下人离去之后,便钻进水中,寻到了自己悄悄藏起来的一根铁棒。
在地牢的一面墙上有个洞,如果不仔细查看,在光线不好的地牢里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洞就是燕西归这段时间弄出来的。
燕西归绝不相信他的母亲会做那样伤风败俗的事,他认为这其中肯定有阴谋,他要越狱逃走,给母亲,也给自己一个真相。
燕西归的每个行为都会龇牙咧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但他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不断地用那根铁棒翻掉墙上的泥土,累了就休息一下,饿了渴了就下水池里抓虫喝水。
预估着又快到了下人过来将他带走的时间,燕西归赶紧从洞里出来,将铁棒藏好之后,回到了水池里,表现出奄奄一息的样子。
做好这一切,不一会儿地牢外就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牢门被打开,两个下人直接走进来,粗暴地将他从水池中提起来,拖着他走向刑罚室。
两个下人用铁索将燕西归吊起来,脚底垫着一个布满铁钉的铁板。
一旁的下人将一条皮鞭放在一个盐水桶里浸泡着。
牢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踹开,燕飞北跟吕夫人的心腹下人李霸。
两人慢悠悠的朝着燕西归走去,等到了燕西归身前,燕飞北挥挥手,将下人们都遣走,带着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燕西归。
“我可怜的弟弟啊,近来可好?”
燕飞北看了看燕西归那没一处完整的身体,带着一丝嘲笑:“噢,我叫错了,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