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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

    朱克臧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左右端详着自己的胡渣,“谁说不蓄须,胡子不够浓密,长出来稀稀疏疏的难看呀,每天刮一刮,它长出来才漂亮。”

    “不喜欢你的胡子,扎的人脸疼。”陈梦婉道:“大男人还讲漂亮,跟花蝴蝶似的。”

    朱克臧将衣服脱了,钻进薄被里搂住陈梦婉道:“斐君是你让我娶的,朝鲜郡主是为了联姻,你吃什么醋呀。”

    “我让你娶你就娶?”陈梦婉嘴里埋怨着,却把头埋进朱克臧怀里,“男人心肠都是黑的。我这边给你生孩子,你那边风流快活。”她想起了什么,对朱克臧说道:“今日听说了二哥的消息,他随新移民去了婆罗洲,不敢与我还有大哥相认。可我很想念他,他就是贪生怕死,又喜欢当官罢了,不是什么恶人”

    “打住。你想见他,让他过来见一面就是,至于相认,那还是算了,反正我不见他,也不认他。他投靠了鞑子两次,知道么?别人是顺民,他是什么?他是汉奸。梦纬恐怕和他撇清关系都来不及,还认”

    “出去出去出去睡!”

    陈梦球躺在蚊帐里,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呆。跟着明军远赴海外时,他带了金银细软,加上婆罗洲官府发下的粮食补贴,日子还算过得去。他住在一个草棚子里,棚子顶上盖了块防水毡布,十分简陋,他倒是想盖房子,也有钱盖,但工匠生意太好,根本抽不出手来。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只有初夏和盛夏的区别,冻不死人,但蚊虫叮咬造成的疟疾却会要人的命。

    来的早的华人很富有,自从没了荷兰夷,华人的财富就像滚雪球一般累积起来,这给其他新移民带来许多遐想。

    这里的华人穿着不像明人,因为天气热,上身下身都很宽松,通常是蓝色的短袍和宽裤,柔软的便鞋,天气潮湿的时候,就穿木屐。最大的不同就是佩刀佩枪很普遍,除了猛兽,华人还要防着当地土人。

    婆罗洲有很多日本浪人,当然,这没什么奇怪的,失去主公或生活落魄的日本武士足迹遍布诸国诸岛,不过他们少有月代头,都和明人一样蓄发,再用黑色马鬃做的发网套住发髻。陈梦球能认出他们的身份,是因为日本人照样穿着花里胡哨的宽松和服,腰间别着武士刀和小太刀。日本人是婆罗洲的二等人,许多浪人被聘为镖师,负责运送货物钱财。

    和日本人地位一样的是泰西人,波斯人和突厥人,还有一部分汉化土人和土人酋长。他们有的是外国商人,有的是明国国人。除此之外的土人,要么是民人,要么是奴隶,奴隶脸上刺字作为区别。

    华商的富有不光是因为勤劳节省,还因为其垄断了很多货物的买卖。爪哇总督府允许土人吸食福寿膏,并将福寿膏贸易设为“专卖”制度,总督府通过标售不同货量等级的“福寿膏专卖特许证”获取转让金和提成,而只有国人能拿到专卖特许证。

    婆罗洲有很多甘蔗种植园,土人也种甘蔗,但他们只会制作粗糖,华商低价买入粗糖,再加工成高附加值的细糖销往欧洲,从中赚取利润。

    除了这些,军备和造船也是高利润的生意,但只有国人能从事。

    土人的税赋很重,总督府还强迫土人开拓荒地,增加田地总面积,提高农业产出,进一步扩大税基。备受压榨的土人要获得国人资格,几乎只有全面汉化和参军一条门路。

    迁徙至此的内地汉人,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了些,但免税三年,又从奴隶变成了主人,个个都是干劲十足,全力垦荒。工部还派来了工程师队伍,规划建造水利灌溉系统,水库,铺设道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就是别去赌场,否则就废了。先是押老婆儿女,接着押头发,最后就沦为奴隶,被卖给别人,终其一生劳作不休。再一个就是别吸食福寿膏,戒不掉的就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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