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发脾气也无济于事。
清末更是将尚有战斗力的绿营裁汰,保留了旗丁,于是绿营兵全成了反贼和土匪。
明帝国士兵待遇不错,且国内大力提倡拥军,军人地位很高,对内也以此激发士兵荣誉感,同时对逃兵和溃兵实行家庭连坐制,平民褫夺其子孙国人资格,有爵位者削爵为民,重赏重罚。高级军官待遇倒只有八旗同品阶一半,但过富贵生活也足够了,毕竟明帝国的汉军官上升渠道没有天花板,满清却有,岳钟琪战功到顶也不过是个三等公。汉人高官待遇就更别提了,从一品的提督每年也不过八十一两银,不到明军提督十分之一,旗民之间基本是人狗殊途的区别。
康熙心想:“贼兵饷银和我八旗京营精锐差不多,怪不得如此骁勇。我朝一年地丁银是两千八百万两,盐课是三百万两,关税一百二十万两,其他杂税一百万两,其中一半都做了军费开支。原本还想平定三藩和台湾后削减绿营兵,减轻军费负担若按照贼军这么个军饷,如今的军费也不过养得起二十万旗丁。他们,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到底有多少兵马呢?台湾的高级细作全被一网打尽,根本无法窥探到明军内幕。”
明帝国今年商税收了八百二十万,印花税收了六万,关税收了三百七十万,地丁银收了三百九十万,贩卖奴隶的利润是两百四十万,总计差不多是一千九百万。军费加犒赏估摸着要花上一千万,这比例相当逆天,相当军国主义,甲午日本都要自叹弗如,好在还有抢劫西荷葡的本钱顶着。明年税赋会有大的增长,毕竟吃下了朝鲜和日本两个大市场。
凤凰城防线的满蒙汉降兵都剪了辫子,小心翼翼的躲在帐篷里吃饭,看到那些在风雪中劳作的旗人俘虏,他们有些庆幸。汉人学了满洲人那一套,不剪辫子不改汉姓汉名的立刻拖去刺字为奴,奴隶终日吃的是土豆和玉米,吃的快吐了,还是得吃,单纯的碳水化合物虽然没营养,但能维持人的生存。
降兵的帐篷里进来了一个小军官,他的脸上稚气未脱,却很倨傲,小军官道:“闽王殿下有令,军队不养闲人,此次作战,立下军功的封赏,可从军入伍;完成任务的有犒赏银子,爱种田的种田,爱从商的从商,爱做工的做工,自己寻活路;溃退的,别忘了,你们身后顶着大炮。另外,我朝只有国人,民人和奴隶三种人,国人只能是汉人,你们要做大明国人可得记住了,今后不许说自己是蒙古人,不许说自己是满洲人,不许再行胡俗。若被人发现有此类行径举报的,第一次,罚银十两;第二次,抄没家财;第三次,刺字为奴。举报者重赏。”
“我举报,大人,我举报他们行胡俗。”绿营兵单冀将碗一搁,打了个千,跪下道:“大人,王大郎,赵二,钱国宝,李福瑞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八旗老爷,衣服要我们洗,饭要我们端上铺,还把肉挑走。”
小军官翻了翻手里的花名册,查到这个帐篷的人员名单,喃喃道:“你们十三个绿营兵奈何不了七个人?”他将花名册合上,笑道:“我看不是他们行胡俗,是你们行奴俗,想吃肉,就别让人家抢去,想要人看得起,就别把自己当奴才。”
“我叫何樵,从前也是绿营兵,暂时管辖你们。王大郎赵二,你们这些人也给我规矩点,别以为自己还是主子。这一仗打完,兴许帐篷里遭你们欺负的哪个人日后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小心日后难相处。”
王大郎道:“不可能,我们蒙我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如今给大明当马兵,那还能比这群从小扛锄头的差?”
何樵微微一笑道:“说出来你兴许不信,将你们击败的枪骑兵,都是扛锄头的出身,打算盘的出身,码头扛货的出身,从学骑马到参战也不过一年光阴。世道变了,你们那一套不管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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