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辜负！

    何佑将绿营鸟铳兵作为中军，蒙军旗马甲作为两翼，水师六镇士兵作为备军督战，以防绿营兵和蒙军旗再度叛变，毕竟他们家眷还在关内，生死还在清军的掌控中。

    巳时，明军炮火覆盖清军，掩护散兵出击，王府仪卫和线膛枪兵在清军阵前形成六道相距四丈的散兵线进行运动战，建制较完整的水师六镇十二营以纵队紧随散兵，预备突破清军横队队形。空心方阵改为线列步兵方式跟在纵队之后前进。

    清军鸟铳兵面对精准射击的散兵进行排枪射击，但散兵行踪飘忽不定，且各自相距两丈有余，又在清军五十步以外，因此几乎难以造成伤亡。

    但散兵的狙击却让前排鸟铳兵畏敌如虎，不住往后面躲，被护军砍翻好几个才有所收敛。一炷香后，散兵的打击让前排绿营鸟铳兵歇斯底里起来，等不到军官号令便私自开枪，或是根本不瞄准便匆匆放枪等着撤到后面装弹，队形混乱，士气崩溃。

    散兵阵后，冲锋号响起，军鼓急速敲动，散兵冲向清军横队一点，投掷手榴弹进行突破，随后转入肉搏战，田川孙左卫门带领水师六镇十二营紧随其后，打开清军防线。

    费扬古眼看着自己的中军被贼军如同割肉一般缓缓切开，而左右翼马甲却被贼军骑兵阻住动弹不得。清军士卒眼中，己方战线出现了贼军旗帜，而正面一大片红色步兵正如同死神一般缓缓逼近，不禁大骇，士气崩溃，正红旗正白旗的督战护军也无法阻挡如同潮水一般溃退的绿营兵。

    朱克臧的总指挥部，所有的军号一起吹响，所有的战鼓一起擂起，冲锋的旗令向全军下达。

    尽管已经战斗了一天一夜，但糖不离嘴的明军尚还保留了些力气，而清军则饥乏交迫。跑不出两里，身为奴才的绿营兵便缴械投降，身为国家主人的八旗兵依然负隅顽抗。

    正午时分，白庙堡之战结束。疲累交加的明军被胜利的喜悦支持着，继续转战黄土岭，支援在此苦熬的友军。

    黄土岭明军和清军人数相当，但明军已经战了两天一夜，体力不支，完全是靠着战场上的自然亢奋维持斗志，双方陷入胶着，而投降的清军则陷入了狂暴状态，亲人会被斩杀的内疚感和要向新集体表忠心的急迫感同时撕裂着他们的心。

    申时，乳峰山上出现了成片的明军红旗，骑兵牵马走过山峰附近的崎岖地段，翻身上马，沿着乳峰山平坦的南面平原俯冲下来。

    勒尔锦抬头望向乳峰山，只看到令他畏惧的猩红血色。

    十一月五日，勒尔锦自戕，锦州之战结束。

    十一月六日，宁古塔驻防八旗战败，巴海被杀。同日，塔山堡杏山堡的阿哈请降，朱克臧以炮火支援，令其攻打松山堡。

    十一月七日，黑龙江驻防八旗战败，萨布素被杀。同日，松山堡被降军攻陷，白庙堡请降。

    十一月九日，降军攻下中安堡，付家庄堡。同日，大凌河牧场内的高平堡请降。原本高平堡应当毒死牧场内自己管辖的战马，以防被明军得到，但有了凤凰城守军大小将领被活活烧死这种血淋淋的前例，主张毒死马匹的防守尉被杀，余人投降。

    十一月十日，清军联军会师盛京。

    十一月十八日，明军最后一批人马坐船离开锦州，撤退到凤凰城防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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