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营,前面是骑着中亚高大骏马的明军骑兵五百人,中间是骑着缴获的上等辽东马的明军骑兵一千人,后面是新近招募的辽东朝鲜子弟七百人,垫底的是朝鲜禁军骑兵八百人。
明军骑兵头戴钵胄,顿项是厚毛皮,身着黑漆半身板甲,心脏位置是烫金的明徽,身披红色的哔叽短斗篷,腰间挂着护手马刀,手里握着两米七左右的白蜡杆长枪。
这是明军的枪骑兵营,以后还会有胸甲重骑兵营,龙骑兵营,骠骑兵营和骑炮营的建制。
新加入的朝鲜骑兵和辽东骑兵看着威风凛凛的枪骑兵们,羡慕不已。枪骑兵的马匹是冲击力强大的外国马,肩高七尺以上,比八旗马甲高出一个半头,即使静止不动也让人望而生畏,马的重要部位全部都遮护了钢片。据说这批马没骟过,认主的,以后拿来做种,将辽东马匹都配成高头大马。
枪骑兵的军装更是让年轻人心潮澎湃,他们的板甲除了用皮索连接,还有黄铜做装饰,钵胄也和线膛枪兵不同,上面有精心绘制的猛兽暗纹,眉庇还有吉祥云纹,璎珞比普通士兵长的多,直到颈下,樱枪上写着番号职位姓名的小旗是用红色丝绸制作的,连字都是用金线绣上去的,更别提那一身笔挺的防风哔叽斗篷,在雪地中宛如一团烈火。
近代各国骑兵服饰都很华丽是有原因的,骑兵之间的对抗极其残酷,士气和荣誉感尤为重要,骑兵战死需要充分的仪式感,需要英雄殉道的壮烈感。
枪骑兵营总兵官是先锋侯邱辉的儿子邱破虏,营中军是黄良骥的儿子平安侯黄战,战乱年代的军人子嗣取名都是这么个风格。汉武帝破匈奴后,国内的“破虏”“广汉”“安国”之类的名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一定程度上,取名很能反应时代精神。
邱破虏十九岁,渴望建立冠军侯的荣耀,他在阵前缓步骑马而过,大声吼道:“陆军骑兵旗是红色天马徽,尔等可知,为何你们枪上的军旗是白色天马徽?陆军的先烈用热血赋予明徽红旗荣耀,而我部新建,不配使用红旗。此次出战,正是要用鞑子的血来染红你们手中的战旗,为我部夺得使用天马红旗的资格,一雪松锦之耻!”
邱破虏口才了得,极具煽动性,一席话顿时引燃了同袍胸中沸腾的热血,骑兵高声呼吼道:“雪耻!雪耻!雪耻!”后面的朝鲜骑兵听不懂汉话,但被气氛感染,也跟着吼叫起来。
邱破虏将长枪朝天举起,喊道:“冲锋!”
骑着中亚骏马的明军骑兵组成了两百多人为一排的密集马阵,白色的窄边条旗猎猎作响,在风中飘舞。枪骑兵开始小跑着冲向面前的万千敌军,救援被困的第一镇步兵。其他骑兵则紧随其后,进一步冲击清军。
中亚骏马自重五百多公斤,两百多匹连成一线冲势如同坦克,在人马两米半高的骑兵墙面前,清军步兵大为惊骇,对空心方阵的围攻态势骤然减弱。
明军骑兵如同红色流火般肆虐战场,所过之处皆是哀叫声一片,马蹄践踏下亡灵无数。
解了第一镇步兵之围后,枪骑兵目标直指清军指挥所在。格斯泰暴怒不已,将镶白旗满汉蒙马甲八千五百多人全部派出拦截明军骑兵。
邱破虏冲出清军大阵,满脸是血,手里的旗枪上是凝固的血柱,他的大腿被利刃划破,血肉翻滚出来,深可见骨。邱破虏简单包扎了一下,却仔细检查起自己的爱驹阿聪,见阿聪只有些许小伤才松了口气。他被部下扶上战马,亲昵的吻了一下阿聪的额头道:“好马儿,我们再冲一回。”阿聪打着响鼻,舔了一下邱破虏的脸,逗的邱破虏大笑起来,好像根本不在意面前疾驰而来的数千镶白旗马甲。
邱破虏和黄战重新整队,向着清军马甲直冲过去。
两军相遇,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骟马面对雄壮的公马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