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木南与朝曦闹别扭了,因为时木南没有在承诺的半个月后赶到,朝曦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估摸着时木南快到家时,朝曦准备出门。
“去哪?”
时木南惊讶的问道。
朝曦透过被时木南打开的房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脖子一缩,牙齿不受控制的打起颤来。
“好冷哦。”
时木南赶紧将门关好,一边换鞋,一边答:“是很冷,风嗖嗖的,割得脸跟刀子划过一样痛。”
“那我还是换一件羽绒服吧。”
听介绍人说,今天的相亲对象是县城医院的一个主任医师,比较注重外表,所以她才在黑色针织长裙外搭了一件红色掐腰的长款呢子大衣。
温度与风度,果然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时木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知道朝曦最怕冷,不喜欢过冬季。所以自己才故意说得那么夸张,没想到还是阻止不了她外出的决心。
难道昨晚自己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她都当成了耳边风?
时木南赶紧换好鞋,扔下行李,小跑着跟了过去。
“外面真的好冷,很多地方还结了冰,这附近很不好打车,你要是走着去,只怕今晚回来,你的脚又要开裂了。”
提到这个,还真是说到了朝曦的痛处。
她不喜欢冬季,并不只是单纯的怕冷,更多的是脚后跟一入冬就会裂开出一道道的口子,什么药都不管用,非得等到春暖花开时节,这些龟裂的口子才会自动痊愈。
基于这个原因,她是极少在冬天,特别是寒冷的冬天出门。
“你倒是提醒我了。”朝曦新换上一件长至脚踝的深蓝色羽绒服,贼笑道:“介绍人说我的这位医生是皮肤科主任医师,等下见了面,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这个问题。”
朝曦重新拎起橘色的小包:“我昨晚还一直担心我跟他今天见了面会陷入无话可谈的尴尬里,毕竟,理工男与文科女真的很难找到共同话题。现在好了,多谢你提醒。”
时木南眼一番:真是祸从口出。
“你走了,我怎么办?”竟然人是留不住了,那他就不得不改变策略:“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对,我害怕,这房子是你奶奶住过的,你奶奶又死了,我一个外人,曾经还欺负过你,万一你奶奶显灵替你出气怎么办?”
朝曦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出自那个不信鬼神,坚定的唯物主义论,时木南之口。
真是为达目的,花招百出。
“那你想怎样?我总不能带着你去相亲吧?”
说完这句话,朝曦就后悔了。
这个明明有资本高冷的男人,一改常态,露出憨态可掬的模样,装纯情。
“我倒是不介意。”
亏你说得出口。
朝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把顺序搞混了,我们现在说的这件事,你介不介意没有任何关联,重点是我介意。”
“我怎么就没有关联了?”
竟然听不进好话,那就别怪我耍无赖。
时木南一本正经道:“你别忘了,在法律上你是我老婆。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就不能去相亲。”
“我们不是协议离婚了吗?”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朝曦实在不想在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不守时的坏印象,决定速战速决:“是你提出来的,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字,所以我是自由身,相亲合理合法。”
“我签了没错,但你还没签。”
“好,我现在就签。”
朝曦说到做到,转身回到卧室,真从床头柜最底层的格子里拿出那两份协议。
时木南大喜,他就想毁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