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桢预支给典韦两个月的薪俸,又带他去看了下房间。那房间比黄维桢自己住和画画用的房间都大,本来是打算拿来当客房用,现在正好拿来给典韦住了。典韦看着迥异的家具,不停问如何用,黄维桢都耐心c详细地介绍着,一旁听的关羽,闻言后也和典韦一样,忍不住去体验一下。典韦道:“不知道此间某与何人同居?”黄维桢见房间大,放了好几张床,故而典韦有此问。黄维桢道:“此间目前就你一人居住,我住对门那间,另一间乃我办公所用,楼上乃家慈和舍妹所居。”
典韦道:“适才云长言及未曾有栖身之地,我欲让云长与我同宿此间,不知道东家意下如何?”关羽连忙推辞道:“素昧平生,如何敢叼扰?”黄维桢道:“你宿此间,你做主便是?”关羽眼中升起一股感激之情,典韦道:“如此多谢东家了。”
黄维桢道:“我本一介柴夫,得蒙奇人教授技艺于荒野,现在虽小有资产,名下却少有产业,委实难称‘东家’之名,典护卫若是不介意,以后就称呼我‘公子’,不知道典护卫意下如何?”典韦道:“称呼而已,公子说如何就如何了。”
关羽道:“公子作《童年》c《伪战国群英像》,又师从奇人,想必也饱读诗书,才华过人,何不给典韦起个字,日后我唤起来,也显亲近。”黄维桢看着典韦道:“典护卫以为云长之言如何?”
典韦:“云长有字,某自然也想有,还请公子赐下。”黄维桢道:“适才见你和云长角力,桌面不堪重荷坍塌,现在又见你使双重戟,想来勇力过人。昔商纣王时飞廉之子恶来,以勇力而闻名,不若你就以其名为字,你看如何?”
典韦念了几下自己的名字,越念越觉好听,欣然接受。关羽道:“以后他人闻恶来之名,又见恶来之形,骤接恶来之力,恐有不少人要丧胆,难发挥出其全部实力。”典韦闻言笑道:“要是真有云长所言之时,恶来必设宴,以谢公子今日赐字之恩。”
典韦见诸事近妥,就邀请关羽和黄维桢去酒店朵颐一番,黄维桢怕自己去他们喝得不自在,就推辞说还要画画,典韦也不强求,和关羽双双出蒙馆而去。黄维桢吩咐糜家家仆,去木匠处再订个讲台,说最迟后天一早要用,那家仆领命去后,黄维桢自回房间,继续画《航海王》去了。
刘府,皇后的仪仗停在府门外。何皇后并没有亲临,来的只是皇后一系的黄门,刘府却没有因此而怠慢,刘府族长亲到大门外迎接,那领头的黄门也不敢恃宠而骄,随着刘府族长入堂坐定。用过浆水,那黄门道:“奴婢奉皇后口谕,前来接皇子辩回宫,不知皇子辩现在在何处?”刘府族长连忙让人去寻史侯。不一会,史侯随史道人已到堂内,那黄门和随他前来的奴婢c护卫呼啦一下全部给史侯行礼。史侯道了一声免礼后,那黄门道:“奴婢尊太后喻,恭迎皇子回宫。”
史侯给史道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史道人轻轻摇了一下头。史侯道:“孤初临徐州,尚有多地景致未曾游览,你等可留,亦可自去,待孤游览尽后,自会回宫。”史侯说完,也不等那黄门答覆,自带着史道人离去。刘府族长道:“皇子辩如此说,不知道天使如何打算?”
那黄门以为前来迎接皇子辩回宫是轻松的差事呢,谁知道皇子辩并不想回宫,这等始料未及的局面,是他之前未曾想到过的。那黄门道:“既然皇子辩如此说,那奴婢就留宿几日,等皇子辩玩乏了,再和皇子辩一起回宫了。”刘府族长道:“那我命人去给天使准备房间。”那黄门道:“如此有劳了。”
史侯和史道人回到住处,史侯问道:“母后命人来迎接孤回宫,尚父为何摇头反对?”史道人道:“皇后命人来接皇子,恐不是因为时机已到,而是感到皇子协的威胁,迎回皇子以增筹码。若是皇子冒冒然回宫,恐处处落于被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