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一个时辰,参加考试的刘府家仆c伙计就陆续走出来,脸上皆是自信c欢喜之色。黄维桢等最后一个考生交卷后,走进教室,道:“还请使君c东家c以及两位主考官知了,维桢为励学子学堂之上踊跃答我之问,设立有少许分数,加入此次期末考试中,还请诸位主考官,能将试卷与我片刻。”
刘并闻言,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也无人反对。刘并道:“既然是你之前立下的规矩,那就勿要失信于学子,你请便。”
黄维桢走上讲台,从怀里掏出鹅毛笔c装着红色墨水的小口小陶器c两张洛阳纸。那两张洛阳纸,一张写的是此次试卷的所有答案,一张则记着所有学子应加额外之分数。
黄维桢道:“演算及验算之法,既是我批改,不若我现在就改了,如何?”朱并一行人对黄维桢所示之物很是好奇,皆欲知其用,皆道:“善。”
黄维桢站定,手持鹅毛笔,蘸了下红色墨水,在并排的两个算式后面的正确答案边打了两个小勾,看了下演算和验算过程,发现无误后,又打了两个大勾。朱并一行见黄维桢有动作,皆走上几步,围在黄维桢身后观看起来:优美的卷面,加上学子工整c简洁的答案后,组个一个整体,形成另一种完美美,现在加上一个个鲜红饱满的灵动对勾后,整张试卷,仿佛在脑海中活过来。
黄维桢批改的速度不是很快,朱并一行也不急,不催。黄维桢改好一张试卷后,就把分数填在试卷开头的计算题的下方,用的繁体字写的,又在额外加分的下方,填上了“贰”。黄维桢就此往复,将剩余的试卷批改完,道:“后面的批改考官,只需要将填空题的总得分填到这里,再算出这里的总和,得到的分数,就是学子的总得分。”朱并见猎心喜,忍不住想批改一番,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州现在就来批改一番,如若有差池,也能得维桢及时矫正。”
黄维桢站得脚都发麻了,即使不想再看朱使君修改,却也不敢口出忤逆他意之语,看着空空无人的教室道:“使君若批改,不若坐下如何?”众人站久,俱已觉累,纷纷赞同。
黄维桢待使君坐下,将那两张洛阳纸递了过去,道:“此张乃此次考卷之答案,若是答对,则打红勾,若是答错,则打个红叉。此张是学子应加的额外之分。此是学号,与试卷上所写之学号对应后,就知道额外之分应加几许。”黄维桢说完,在洛阳纸上打了个红叉,让朱并一行人知悉何为红叉。
朱并的红勾直来直去,完全不似黄维桢的圆润。朱并改完一张,看着壹佰零贰分的分数,不确定的看看黄维桢。黄维桢笑道:“此次考试的卷面分是壹佰分,额外分最高是贰分,所以这次考试的最高分是壹佰零贰分。这个分数是没有问题的。”
“卷面分,这个倒是很贴切。”朱并说完,大手一挥,总分数下的偌大“壹佰零贰”赫然纸上,朱并犹自不满,骚包的写下“徐州刺史于光和三年”。众人见状,纷纷眼冒凶光,也要求来批改一试。朱并已经拔得头筹,也不在意了,站起身来让位,于是众人纷纷过了一把瘾,就连黄维桢,看着也难耐,上去签了一次名,是宋体。
朱并和麋子仲c陈元龙知道试卷是印刷而来,却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现在见到黄维桢的宋体字,心中明了。朱并道:“此试卷考试倒也新奇,只是要是批卷考官徇私舞弊,却也轻而易举。”黄维桢道:“将名字c学号糊起来,莫使人见,可提高考试的公平性。这天下,本就无绝对公平之事。”
刘府族长见天已正午,道:“刘府有幸,得使君亲临,此时已是正午,不若使君与二位贤弟,就到府中用餐如何?”朱并早上尚有公事,尚未处理,正欲拒之,陈元龙连忙走到他身边,嘀咕了一阵后,朱并道:“如此就叨扰族长了。”刘府族长见陈元龙那般,心里一惊,隐隐猜到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