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衣中年修士脸色不甘地没入沼泽之后,徐遥本来兀自强撑的身体又是一阵发虚,就又要委顿下去,徐遥突然猛地一咬舌尖,一抹鲜红顿时出现在其嘴角,本来摇摇晃晃的身躯硬是慢慢稳了下来,徐遥在原地喘息了几口之后,慢慢抽出飞雪剑,拄着慢慢移到了小金旁边,艰难的把它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挣扎得到了沼泽边的枯木林中。
徐遥拄着飞雪在枯木林中艰难的前行了一阵之后,在一个环抱丈余,树干中空的枯木旁停了下来,徐遥将自己身体没入中空的树干之中后,便又开始了大口的喘息,徐遥慢慢觉得自己的身躯又开始渐渐沉重起来,一时连喘息声也小了很多。可能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徐遥有些自嘲得想到。
恍惚之间,徐遥的意识渐渐开始慢慢模糊,脑海中开始不断闪现出自己年幼在杂役院受人打骂,饭菜被抢的场景,时不时又跳到自己与一个面貌平凡的少年在一间狭小的密室发现符书后,徐遥背后受袭后反杀之后对方,对方挣扎着死去的画面。
就这样一幕幕画面一一闪过之后,最后定格在紫竹精舍门前,李青妍霞飞双颊,螓首微侧的娇羞模样上。之后徐遥的意识开开渐渐转入黑暗,就像要落入一个无边的黑洞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心安与宁静之中,这时这越来越漆黑无比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亮光逐渐扩大,将徐遥的意识从深沉的黑暗中拉了回去。
不知何时徐遥突然觉得身体某一处有一丝轻微的疼痛,这丝疼痛逐渐变的越来越清晰,直到徐遥很清楚的感觉到是从自己右臂上传来的痛觉,而随着痛觉的出现,自己身体里的沉重感慢慢减轻,自己也开始慢慢的生出一些力气。
一阵昏昏沉沉之后,徐遥总算睁开了闭上不知道多久的双眼,艰难的转了转头,借着一些孔洞的余光,看到自己手臂上有一条白蛇咬住了自己右臂,两颗蛇牙正死死钉在上面,自己本来已经紫乌一片的右臂,肤色居然开始慢慢变浅,慢慢的出现了一丝丝的肉色。
随着毒素的祛除,活力开始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体,徐遥也勉力将身躯支撑起来,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开始运转真气自我疗伤起来。
六日后,徐遥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了毒雾沼泽的边缘,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已经非常稀薄的紫雾之后,跟一个野人没有丝毫区别的徐遥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大步走了出去。
三日前,蒙阳山,同样是那一座精致的酒楼,白逸安此时面无表情的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仿佛这不是一个酒杯,而是一件修仙界传说日久的通天灵宝一般。其面前跪伏的两人其中一人一语不发,另一人则连珠炮般的说个不停。
半晌之后,本来面无表情的白逸安脸色突然变的十分不耐,把其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到还在犹自喋喋不休的修士脸上,其鼻梁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身上的麻衣,跪伏在地的麻衣修士顿时不敢再言其他,低头之后满脸浮现出怨毒之色。
“一群废物,一个练气五层,两个练气四层,居然搞不定一个晋升不到一年的杂役弟子,”白逸安本来坐的笔直的身子,微微往前倾,“把他们全部送到血衣手里,不要在这里脏了我的眼睛”,一直跪伏在地的两人听到血衣两字身形俱是一颤,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很快便有一名酒楼小厮带着跪伏的两人退了出去。
等两人退出了酒楼之后,本来还满脸怒容的白逸安脸色却突然平静,好像刚才发火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一样。只见白逸安缓缓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缓缓踱步到窗前,静静看着满天的繁星,脸色缓缓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你到底你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另一边,徐遥衣衫褴褛的回到紫竹精舍,缓缓盘坐下来,默默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