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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儿的高兴,还是瞧见美妾的高兴?

    不妙的阴云笼罩心头,白若楠勉强维持着笑脸:“卢夫人,您说笑了,我们明明要成亲家……”

    “您在说笑才是。”卢氏微嘲的打断她:“文姑娘马上就是王府的侧妃娘娘,我崔家哪敢来高攀?之前皇觉寺的全是戏言罢了。”

    “怎么是戏言?”白若楠急了:“你……”

    “不是戏言的话,莫非你在拿我寻开心?”卢氏倏然沉了脸:“先应下我,再应了世子,白侧妃不愧出身商家,惯做这种稳赚的买卖。”

    不料她竟得知此事,白若楠面上阵红阵白。来不及思考究竟哪个环节漏了风声,她心知,这两桩姻缘怕是都不成了。

    枉她自诩聪明,机关算尽,到最后居然两头空!

    强憋下胸口的郁气,白若楠紧紧攥住拳,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疼痛唤回了丝丝理智。

    “能得您的青眼,也是我这外甥女儿有福。”她扯起嘴角,硬挤出个干巴巴的笑:“但是干亲终非小事,咱们还须商量个章程……”

    她们句句不离自己,却没人想着来问问她的意思,佩玉在旁沉默的坐着,眉间隐露几分厌倦。

    打从病愈,似是大梦初醒,突然顿悟,她越来越觉得这日子压抑又无趣。

    成亲无非也是从一个笼子跳进另个而已,生活简直毫无盼头。

    又应付好半天,终于送走了卢氏,佩玉疲惫的揉着额角,偏偏白若楠抓住她喋喋不休:“你总算是有点运道,背靠崔家这棵大树,身份好歹比之前高些,日后记得多去讨好讨好,说不准卢氏那等精明人就喜欢笨些……”

    “姨母,我乏了,您自便吧。”

    毫不客气的甩开她,佩玉平平一福身,也不瞧她脸色,径自转身离去。

    头次被她甩脸子,白若楠惊多于怒,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转向身边的大丫鬟:“她哪儿来的胆子!”

    画晴早是府里的老人儿,深谙每位主子的脾性,心底的惊讶只多不少,脸上却不能露出来:“听说那些生过大病的,性子总会有些古怪,大概过些日子便好了。”

    “嗤,能耐没有,脾气倒是大了许多!”

    说着,一甩衣袖,气怒而走。

    内室,画柳透过格子窗瞅见侧妃不善的模样,忍不住抱怨道:“娘娘也是为了你好……”

    “闭嘴。”

    后知后觉发现主子情绪不对,她也没在意,反正这位是软弱惯了的:“有那崔夫人作干娘,小姐您后半辈子也算有指望了,再不济找个同族的后生,和和美美也是一辈子……”

    随手撸下手上的镯子,佩玉命她压箱底放好:“两个人拿我做筏子而已,呵,信了就真傻了。”

    她极少发表这种略带偏激的个人意见,直到此时,画柳方才觉着不对,正要细瞄她的脸色,佩玉却懒散的起身,袅袅娜娜的回到闺房了。

    ——

    离开王府时,卢氏只觉通体舒泰。登上马车后,她却没回府,而是吩咐车夫转道西市。

    她要亲自去谢过那位陆姑娘。

    几日前,寄往老家的手书刚刚送走,她便猝然接到了娘亲的急信。其中言道件奇事,正与陆姑娘的暗示隐隐相合。

    半年前,母亲出游之时偶然遇到个和尚。时值严冬,天寒地冻,他动也不动的卧在路边,也不知是死是活。

    善心突发,她令人将这和尚抬上马车,带回府里医治一二。这事本该下人来干,可不知怎的,大概是冬日无聊,母亲对此却格外挂心,甚至在他醒来后,还屈尊降贵的破例允了他的求见。

    哪知,那和尚张口便是“阿弥陀佛,贫僧觉得你们有些不对”……

    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却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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