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现今佩玉要嫁他人,你可是后悔,生出了记恨?”
别以为她不知道,尽管表面无异,萧世子对自己那单腿的一跪可还记着呢。
“不悔。”
平静的望着她,萧逸宁和道:“即便不是侧妃,她也终归是我的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情谊不是假的。长安,我并非你想象中刚强易折的迂腐之辈,既然放下尊严能换回一命,我为何要空守世子的架子,徒惹人笑?”
——尽管,心里到底有些介怀。
凝眸盯他一会儿,长安哈哈一笑:“倒是我小瞧你了,抱歉抱歉。”
话虽如此,她面上却毫无道歉之态,我行我素,还从袖中摸出罐调料……
——咦,调料?!
萧逸猛地瞪大眼:“你带了盐?”
“是啊,”长安理所当然的点头:“还有胡椒、辣椒……”
“那你刚刚怎么不放?”他满脸控诉,白肉嚼着很恶心的知道吗!
“我凭什么要给你?”慢条斯理的撒了盐和辣椒粉,长安笑眯眯的翻一面烤:“给你口吃的不错了,又不是精细养活的深闺小姐,要这要那的,你也得多和男人们学学!”
心知她一贯吐不出好话,萧逸也不反驳,只是阴森热切的直直瞧着。顶着他仿佛要发光的眼神吃掉三块兔肉,长安大摇大摆的拍拍肚子:“总算有了些力气,嘿,你……咳咳咳!”
大概是被辣椒呛到,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片刻之后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严重,玉白的面孔都憋得通红。
眉头微蹙,萧逸担忧的看过去,犹豫了几息,终仍是上前帮她抚背顺气:“你曾经和我说,吃独食,拉……黑色的那个什么,现在果然也遭报应了吧……”
他这话还没数落完,长安却猛地以袖掩口,拿开手时,浅色衣袖上明显多了片扎眼的血迹。
且还不是一小滩。
萧逸吓了一跳:“你有病?”
“……你才有病!”
中气不太足的按住胸口,她深吸口气:“菩萨哪里能轻易假扮,合该我遭此惩戒。”
菩萨?假扮?
回忆着幻境中最后出现的地藏王菩萨,萧逸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正在拍抚的手也顿住了:“你说,那是假的?”
“且不说那是污秽之地,佛菩萨怎么会出现在虚幻的地府里?”看傻子似的瞧着他,长安摇头叹着气:“算了,你还是如先前般不停提问吧,休要自己乱猜暴露脑子了。”
“……术业有专攻!”良久后,萧逸终于憋出这句话:“你有你擅长的,我有我拿手的,有什么好得意!”
“嗯,不得意,再不笑话你了。”笑吟吟的点点头,长安瞄了眼他的胳膊:“我的后背好摸吗?”
微怔之后,萧逸“啊”的一跳,被烫到似的遽然收手背到身后,两颊羞红,话都不会说了。
瞅他局促得可笑,长安忍不住单手托腮,故意凑近:“啧啧,你刚才还拉了我手吧?”
“当时……”
“好像还碰了我的腰?”
说到腰,长安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腰际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那处的外裳竟破了左右两个大洞,只是内里的中衣同样为浅色,此时又值夜深,天光暗淡,这才没被发现。
骑着纸鹤时,她曾让萧逸搂住自己腰,不过他念及男女之防,兼又自恃武艺高超,因此终归只拽了她衣服,想来是手劲儿太大,后来又拎着她跳上奈何桥,这才把此处扯破了。
顺着她目光瞧过去,萧逸“呀”了一声,不假思索的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便是长安也愣了一下。
男子的锦衣初看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