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都没有,果然是小娘子的拈酸做派。”
“……!”
小心谨慎的趟过溪流,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对岸。弯身拧干湿哒哒的衣角,长安再抬头时,身周的景物突然如水纹般,层层波动起来。
不受控制的眩晕几息,她按住额角,待到眼前清明后,一切却又变了样。
“这是……”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萧逸仰头看着身前高有十丈的巨大门楼,只见其上龙飞凤舞的书着三个大字——
鬼门关。
“胆敢不敬本君,便罚你二人往地府走一遭!”
似男似女的缥缈声音重在脑中响起,萧逸下意识转身回望,小溪草地却俱都消失,目之所及,尽是灰蒙蒙的浑浊烟尘。
“虽是幻境,但我们必须往前走。”长安蹙眉环视四方:“这东西很有本事,现在尚还欠些火候,再过上数年,说不得就真成个邪精了。”
“鬼门关真是这模样?”
“等我死过再告诉你。”
“……”
“少关心些没用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她翻个白眼:“丑话说在前头,若真死在这里,怕是连鬼都做不成,生生世世只能被它奴役。到时我也无法,休要胡乱指望。”
萧逸郑重的点头:“我懂。”
长安微一颔首:“那就走吧。”
说着,淡定的一拂衣袖,当先走过了鬼门关。
受她情绪影响,萧逸也慢慢沉静下来。鬼门关后是条宽约两米的石板路,笔直延伸至混沌的远方,茫茫然不知尽头为何。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黄泉路了。
撩袍上前,他迈开长腿,刚刚跨过鬼门关,还没踩上实地,整个身体却猝然一轻,飘飘悠悠的浮了起来。
“诶——”
一把拽住他胳膊,长安掏出堆小东西飞快往他腰上系。萧逸只觉周身一沉,脚下终于从新踩到了实地。
心有余悸的伸伸腿,他下意识按住胸口,感受到掌下心脏的跳动,方才渐渐缓过劲来。
那种轻飘无力随风荡漾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活人不过鬼门关,我忘了,你与我不同。”
又在衣襟里找出几个布袋子,她一股脑的塞过去:“贴身放着,聊胜于无。”
萧逸打开一看,发现内中装着各种谷物,而自己腰上除了这些小袋子外,还拴了个沉甸甸的……
秤砣?
“秤砣虽小压千斤,在风水中有‘压’和‘镇’的用处,能够坠住你魂魄,很少有比它更重的了。”
一手揪住他衣袖,长安懊恼:“就不应该带你来,是我大意了。”
原只当个小妖,谁想居然道行极深,这么难缠。
“怪我自己。”萧逸摇摇头,“继续走吧。”
长安不敢放松,紧紧拉住他袖子:“那精怪一定就藏在这里,只是不知到底在哪处,可又不能把地府全走一遍……”
“哗啦”,“哗啦”。
身后顿然传来阵阵锁链的拖行声。
二人一闪避到路边,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手执钢鞭,呼呼喝喝的赶着一列铁链捆绑的幽魂,正正而过。
“快走快走,不许偷懒!”
“跟上跟上,最后那个,说你呢!……”
被缚的幽魂大都穿着寿衣,惨白个脸,双目呆滞,有些口中还念念有词,与常人极其不同。
萧逸想问鬼魂是不是全都如此,乍一扭头,却见个伸着长舌头的白脸女人趴在自己肩头,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要脱出眼眶,可其中只有眼白,没有眼珠。
心头重重一跳,他紧抿着唇,险些惊声叫出来。
似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