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在吃食上也都仔细些,也别再沾水,最怕是留了疤,以后别再这般毛躁了!”静姝也是一本正经地告诫了一番。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位陌生的“姐妹”,嘉文的心中不免泛起丝丝涟漪,这几缕温暖对她这个异乡异客着实难得,但是此刻这有限的温暖也难以抚平她心中的忐忑——苏麻究竟是捅下了什么样的篓子?
手底下这两个小丫头真的是哪个都不省心啊!
不时,离青背着一个盖着蓝底白花的竹篓跑了回来,把竹篓往静嘉跟前一放,自个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喘气。静嘉也不去理她,任她缓一缓,自个儿将花布一掀将小花倒在盆中正要洗,却一把被静姝给拦住了。
“刚刚才说的不要沾水,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呢?”静姝将妹妹推开,要自己帮她来洗,定睛一看却是一愣,“怎的是随处都长的小野菊。”
唐府的假山周围连着衔草亭一片都荒废了许久,长遍了这种小小的野菊,昨天苏麻采了好些想编些竹篮送些交好的丫头玩,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也好在苏麻贪玩,多采了一篓,如今也只能将就着顶上了。”说话间白薇也到了,她紧赶慢赶晚了两步才到,刚进门忙重新点起炉子,默默将东西都给备好。
静姝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野菊花都清洗好了,炉子里的水早就烧滚了,大把的野菊被一股脑儿倒了进去,霎时沸水被压了下去,未几又重新滚了起来。野菊在水中上下翻涌,静嘉急忙又将手边的当归和生地黄加了进去,汤色逐渐显出几抹金黄。此时别人的药汁都已经要煎好了,静姝和静妤都已经把药汁倒出过滤,仔细地和放凉的糯米拌在一起。
静妤回头一看忍不住惊呼:“五姐姐怎的酒曲未放你的糯米就已经这般鲜红?”
“山人自有妙计,怎可言说?”静婷一脸神秘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待到明年给你尝尝便知。”
那头说话正热,静嘉瞧了略为忖量,马上抓起手边几样东西研磨成泥,悄悄倒了进去。
院子里往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几个丫头虽说没玩够也不得不先把蹴鞠收了,闹哄哄地一窝蜂涌了进来。见众人进来静婷把扇子一丢,急切地跑了过去拉起胡缨的手,就要问比赛结果。胡缨那丫头却不领情,把手一甩抱着肘一脸的不忿,撇了脸去也不说话,急地静婷转头看着碧玺。
“今日玩得可真是痛快,”满头大汗的碧玺仍是意犹未尽,“你可说说今日是服还是不服?”
“哼!都怪离青丫头,踢了一半人没影了,害得我们少了一人,不服不服定是不服!”胡缨作势要去揪离青,被静婷顺势拦下。
“怎地怪个小丫头?你看她那身子板就算在也顶不了什么,我看你们是少一员虎将……”静婷向来最喜欢卖关子翘着手指头指了半天就是不落下来就是不说,但胡缨在五姑娘身边的时候可不短了,自家姑娘的脾性最是了解知道她最受不了人不接茬,也有心逗一逗,也就不去接梗。可怜静婷的手指头绕来绕去半天也没指到人,最后把脚一跺憋不住了:“下回带上我吧,我领着你们大杀四方去!”
三房的丫头们闻言心中大惊,团团将五姑娘围住疾呼“使不得”“使不得”,原来薛氏见静婷年岁渐长却没个“姑娘样”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丫头婆子们还由着姑娘胡闹一律都领了板子赶出府去。薛氏向来令出必行,罚必从严,下人们都规行矩步不敢僭越半分。此时看着小魔王又要出些幺蛾子自是战战兢兢,都围着姑娘求饶好不热闹,恰好响铃来传饭了,此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糯米本就已经煮至半熟,只需略微一蒸便好了,接下来只需拿红曲一拌封入坛中即可,约莫着一炷香时间也就差不多可以完事了。今天小厨房给几位姑娘酿酒用,丁家娘子只好搬去外院的大厨房准备饭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