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谢因有些喝醉,不过还是撑着听了各处的回报,知道一切平平顺顺没有意外发生,之后才骑上马,由下人牵回了太子府。
因为这些天谢因是明显地很喜欢荔宣,所以张管事便叫人把昏昏欲睡的他送到了梨青院里。
被扶着走到熟悉的地方,谢因一下子来了精神。院门口的灯点得通亮,小花精和她的婢女都站在外面等他。
“今天好点了吗?”谢因松开扶着他的下人,伸手摸了摸小花精的头。
雁书在边上回:“好多了。”
“不吐药了?”谢因一面往里走,一面问道。
荔宣跟在他身边,蹦得很开心。
雁书答道:“不吐了,还是殿下有办法。”
谢因轻轻哼了一声,洋洋得意。进屋脱下外衣,他转头奇怪道:“今天怎么不说话?”
荔宣发觉他的目光,刚好对上他的注视,她于是抿嘴露出笑。
“哎——”谢因走过来,“嗓子坏了?”
他才刚伸出手,小花精就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凑过来亲上了他的嘴唇。屋子里的婢女连忙移开头,下一瞬就听见谢因“呸呸”了两声。
嘴巴里还有一点淡淡的药味,谢因皱起眉:“岂有此理。敢让我吃苦了?”
没有松开搂住荔宣的手,谢因带着她走到桌边,又倒了水给她喂进去。
“别咽,吐出来。”
看着小花精漱完口,谢因自己又灌了几口温水,然后才找她算账:“谁教你的?”
荔宣低着头:“太苦了,我不想喝。”
谢因抬起她的下巴:“本小爷是为你好,你就这么对我?没良心。”
荔宣连忙抱住他的腰:“谢因因”
“没用啊。”谢因握住她的手臂,“热水呢?爷要洗洗再睡。”
雁书连忙应下。
扯开小花精,谢因一面脱衣服一面往净房去。荔宣站在原地,对上雁书的目光,耳朵立刻变红。
“我错了。”
屋子里热气腾腾,手臂搁在浴桶边上,谢因闭着眼睛,他的酒劲又涌上来一点,觉得有点头晕。
有婢女推开门进来,谢因于是问:“是解酒汤吗?放在桌上吧。”
但是那个人一直走到了他的身边。
谢因有些恼怒:“爷脾气太好了是不是?谁让你——”
一睁开眼睛,剩下的话就被他吞了回去。谢因转回头懒洋洋道:“你怎么进来了?”
荔宣披着头发,手上端着托盘:“给你送东西。”
“哼,”谢因闭眼道,“不用。”
荔宣在原地踟躇一阵,然后小声道:“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
谢因睁开一只眼睛:“那我要罚你,不然我不开心。”
荔宣轻轻道:“怎么罚呀?”
这下两只眼睛都睁开了,谢因转过来趴在浴桶边:“把东西先放了。”
荔宣照他说的放下托盘,然后走回来:“好了。”
寝衣外面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小花精看起来娇弱单薄。进来的时候雁书又解散了她的发髻,现在小花精头发散在背后,两边露出的红红的两只耳朵,衬得她更加肤色如雪。谢因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跟前,抬头看着她跃跃欲试:“进来。”
荔宣趴在浴桶边,背后是谢因滚烫的胸膛,隔着寝衣一动一动。水面波纹互相撞击分离,又很快涌在一起。她蹙着眉,水底下的脚趾紧紧蜷起,许久之后又倏然松开。
谢因满足了。他微微喘着气,脸贴在小花精光裸的肩膀,抱怨一般嘟囔:“这里太小了。”又满怀期待直起身问她:“舒服吗?”
荔宣半阖着眼,靠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