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荔宣咬着嘴巴不吭声。
清河还要再问,门外就传来秋瑰问礼的声音,混着谢因的高声叫嚷,听不分明。清河皱起眉,而谢因一奔进来就来拉她的手臂,认罪的话说得又急又快。
“姐!姐姐!清河姐姐!出来跟你说!你要听什么我都说!”清河被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谢因顺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站稳,腆着脸对清河讨好地笑:“咱们出去说。”
荔宣也跟着站起来,她看着两个人,神色有些无措。谢因偷空瞄她一眼,确认她无虞,松了口气,然后才一心一意把清河往外拉。
到了侧屋,婢女上来倒茶摆点心,清河理着衣袖,声音微怒:“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谢因立刻挥手赶人:“下去下去。”又转过头大义凛然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河看他一眼,言简意赅:“她是哪来的?”
谢因道:“就——那么来的呗。”
清河怒:“好好说话!”
谢因只好就范:“我昨日不是去了谢青府上——”他看着清河的脸色慢慢沉下去,连忙撇清关系,“没他的事!”
“回来得早,我就去逛了一圈,然后就碰到了。”
清河迟疑道:“怎么碰的?”
谢因老老实实:“她是被人骗到京城的,知道危险之后就逃了。我遇见人的时候正找不着地方乱碰,我看她可怜就给带回来了。”
清河将信将疑:“我问过,小姑娘是说被人送来的。”
谢因心中一突,不动声色问道:“她说是谁送的了吗?”
清河摇头:“只知道是被送来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家住哪里,亲人情况,都说不上来。”
谢因于是放心,看来小花精还挺听话。他又接口道:“就是这样,我觉得她是被拐了,吓得不行,连自己叫什么名都答不出来。”
知道没露馅之后得意忘形,谢因说完这句立刻就噤了声。
清河果然冷哼一声,慢悠悠道:“她说她叫荔宣。”
最后还是得了一顿骂,清河说她回去想办法给荔宣找个身份,既然谢因喜欢,就让她先做个侍妾跟在身边。谢因恹恹应下,他还在气恼茉莉花精要个什么名字,又唉声叹气多了太子侍妾的身份,以后用小花精给谢青添堵,可就免不了有一点麻烦了。
清河看他这样,以为他不愿意给小姑娘名分,只是随意对待,忍不住又斥道:“你也该有个一国储君的样子,之前江侍郎儿子的的事还在眼前,现在又带了个小姑娘进太子府。谢青一派的人可时时都盯着你,一心要揪你的错处。”说到这里,看见谢因垂下的眼睛,清河又软了心肠,“既然有了侍妾,也算是个大人了。以后就收收心,别一天到晚出去乱逛,早点学着朝政要事才是正经。”
谢因小声反驳:“谁要学这个”
清河拎起他的耳朵:“你说什么?”
“没没没!”谢因连忙讨饶,“我有了侍妾,一定早日让姐姐抱上外甥,一胎怀双,三年生俩,何如?”
清河被他说得笑出声,松开手道:“回去吧,叫我的人过来,我得进宫一趟,和父皇说这事。”
谢因乖乖巧巧:“好。我送姐姐出去。”
梨青院安安静静,荔宣趴在美人榻上不声不响掉眼泪,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大皇子现在一定很烦心,巴不得她不要再出现。可是她也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找不到师父又惹收留她的人生气。
荔宣紧紧握着手腕,还记得谢因的话,注意着不要让花长出来。
雁书不明白美人的心事,她以为荔宣是害怕清河公主,于是蹲在榻边轻声安慰荔宣:“姑娘不必多想,清河公主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今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