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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起来的话都没说,听口气还相当不高兴,康成便将头贴着地面:“请阿玛批准即刻出兵,儿臣愿立军令状,如不能救回阿牟其,愿按军法从事!”

    康成的额娘这时从后面寝室出来,看到康成跪伏在地,连忙上前想将儿子搀扶起来,可康成声称,如果阿玛不答应出兵,他绝不会起身。

    “简直不可理喻!”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永庆,“他喜欢跪就让他跪着!”永庆将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墩,然后起身欲回寝室。

    康成见哀求无用,情急之下站起身,然后拔出腰间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如果阿玛不同意,儿臣就立刻死给阿玛看!”

    永庆转身回头,冷眼相看不发一言。康成额娘却吓坏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剑刃,哭着哀求康成不要做傻事。

    僵持了一会儿,看着额娘流血不止的双手,康成心软了,最终扔了剑摔门而去。

    没成想在当天半夜,额娘在永庆熟睡后偷出兵符,然后让贴身丫鬟连夜给康成送去,女人不懂得有什么后果,看见儿子急成那样当额娘的难免有些心疼。

    虽然,黄旗堡的兵营只有两千骑兵可调用,康成还是高兴坏了,当即点兵连夜离开黄旗堡。等永庆发现的时候,康成已越过岱钦的驻防地,踏上终北人的雪原了。

    康成在岱钦的营帐做了短暂停留,岱钦对康成的冒失行动也不太赞成,但他自己并无权干涉,没有圣鸦堡的命令,岱钦同样无权擅自调动军队,况且蜿蜒族是自家人,岱钦慷慨地送了些粮草给康成,并嘱咐他万一同北贼交战应注意的事项。

    “北贼的驯鹿军团以速度见长,但并不能持久!一照面往往即是北贼最凶猛的时刻,最重要的是挡住第一波攻击,最好是采取偷袭,想办法把你阿牟其救出来就赶紧回来,总之尽量不要同北贼的驯鹿大军发生正面冲突!”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岱千骑应该知道是啥意思吧!”看着有些颓废的岱钦,康成显然不领情,“是说军队每隔三天就要打一仗,否则花那么多钱养军队干嘛!”

    岱钦当然能听出康成的嘲讽,他并不恼怒,只是呵呵一笑:“人没有血性不行,但要是空有血性恐怕也不行!唉,我老了,确实已经忘了北疆爷们儿的血性了!”岱钦自嘲地说。

    越过岱钦的防线后就进入终北人的雪原。

    正值隆冬季节,莽莽雪原一望无边,灰白的天空在远方坠落,和卷曲的大地交汇到一处,难以分清界限。

    路完全被大雪覆盖,几日前终北骑兵留下的痕迹模糊难辨,蜿蜒军队艰难地在雪中行进,人和马匹呼吸出的热气迅速凝结成白雾,蜿蜒部落蓝色的山河旗被猛风吹得东倒西歪,仿佛中年男人的丁丁,无法持久竖立。

    斯日古楞的胡子被冷风冻在一起,结成白色的冰碴,让他连声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

    寒风裹杂着雪沫掠过大地,发出阵阵哀嚎,仿佛伤心欲绝的母亲呼唤早夭的孩子。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粗劣的叫声,似在劝北去的人们及早调头,因为前方只有饥饿和寒冷。

    拉粮草的车上也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一些机灵的士兵低着头跟在车辆后面行进,那里的寒风被车辆阻挡延缓了威力。

    队伍连续行进了十几个时辰,连夜的急行军,让队伍人困马乏,中午时刻,在巴图的建议下康成才下令扎营休息,走的匆忙,同康城一起来的老将只有他和斯日古楞。

    第二天上午,来自黄旗堡的使者追上队伍,并向康成传达了蜿蜒永庆的回兵命令。

    此刻已远离蜿蜒族的领地,康成自然不怕,冷冷的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打发了使者,甚至蜿蜒永庆的亲笔信他连看都没看。

    一旦狼回草原,虎归深山,再想操控它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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