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江景,苏勒大人心情无比愉悦。
又到了一年一度中土商队返程的季节,江面货船往来穿梭,一片繁忙。
早上,赫侗和阿希格率领冷金树精心挑选出来的三百守备队勇士赶赴蜿蜒河。
一文一武,这是苏勒最得力的两位手下,同时也是他眼中的最佳组合。
到目前为止,局势完全按自己的预料往下发展,几乎没出丝毫偏差。
斜倚在临窗的太师椅里,苏勒哼着小调,欣赏着美景,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清瘦的脸上,不由浮现一副意气自得的神情。
两天前,一队惊慌失措的乌拉铁骑从蜿蜒河返回。
当面目全非的古尔敦被抬下马车的那一刻,整个圣鸦城都震动了,就像半个月前,图格沁的死讯对于黄旗堡一样。
比图格泌幸运,古尔敦保住了命,除了身体缺失了一小部分外,基本上还算完整。
不过在舒禄果眼里,他已经死了。
古尔敦的一只胳膊,永远地留在了蜿蜒河,那是他为自己的狂妄无知所付出的应有代价。
同时,他的脸被相柳的血烧蚀的面目全非。据说,他的心肝宝贝古尔吉在面对那张脸时,一边惊恐的大哭大叫,一边挣脱他的怀抱。
“鬼啊!鬼!”奶妈表示,每当古尔敦要抱小家伙时孩子总这么哭喊。
圣鸦城百姓更是对此议论纷纷,为古尔敦感到惋惜。还有传闻说,其实古尔敦被相柳咬断的不只是胳膊。
“那是啥?”有人好奇的问。
“是这个!大公子保住了命,但丢了性!”说着,那人在追问者的裤裆里拍了一下,随后发出一阵邪笑。
“据说,那个蛇怪专吃男人的命根子!”这让一心要惩治花心老公的女人,得到从根源解决问题的启发。
中土的军司官对此也十分重视,在押运贡品起程的时候,他郑重对舒禄果保证,回去会上奏朝廷,请求圣上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派兵入疆。
舒禄果仰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贡品,笑谢皇恩。
古尔敦是三族长古尔甲的大儿子。
出事前,身居圣鸦城守备队右都尉。
小伙子生得相貌堂堂,文武兼备。
守备队的士兵私下里一度盛传,将来,守备队司令一职,非古尔敦莫属。那个出身卑微的冷金树,只是暂代此职而已,他怎么能和血统高贵的大公子相提并论呢!
更何况,古尔敦还是大族长的霍其珲(“女婿”的意思)。
“说不定,将来北疆大族长的宝座也会传给古尔敦。”
“舒禄果大人的儿子死了,他只剩下两个姑娘,这个位置不传给他,还能给谁!”
当古尔敦身着闪亮的铠甲,不可一世地奔赴蜿蜒河的那一刻,这种论调达到了。
苏勒大人知道那不可能,而且是从一开始。
在绍布递交告急文书的第二天,古尔敦便出现在长老议会上。
“作为北疆的统治层,理当以臣民至上!如不能为自己的子民提供应有的保护,我会感到愧对这身铠甲!”站在圣鸦堡辉煌的议事厅里,古尔敦的这番慷慨陈词,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
对于儿子的打算,古尔甲一开始有些担忧,但舒禄果说这是孩子树立威望的好机会。况且,就是一条大点的长虫而已,又不是两军对垒,而且还派了其他将领。所以,最后他同意了古尔敦的请求。
何况,舒禄果和苏勒事先已经表示赞同了。
“等我回来,这就是纯金的了!”出发那天,古尔敦拍拍自己的镀金铠甲,对前来送行的舒禄文婧说。
可事实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因为古尔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