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无所获,这不由得让杜少成着起急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更深一步和当地人接触。”看杜少成闷闷不乐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蔡京提议道。
“你不已经深入接触了吗!”冯坤皮笑肉不笑地说,“深入这么长!”他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边躲开蔡京砸过来的枕头。
“我觉得这事不能着急,已经几百年了,不可能说找就能找到的!”聂万里安慰杜少成到。
“是啊,急也没用。希望比大海捞针还渺茫!”沉默了好一会儿,杜少成感叹到。
在北疆这些日子,一行人一刻也没闲着,他们兵分三路行动,蔡京和马志鹏去了黑水河沿岸的渔村,找当地的渔民打探,因为传说,当年三足乌就是被一个渔民发现的。
遗憾的是,两人除了学会辨别几种黑水河特有的鱼类外,再无他获。而且,蔡京尤为失望,因为他发现当地的乌拉女子,不仅不如他想象中的开放,甚至还相当保守,她们见到有生人到来,立马躲到门后去了,连个正脸也不肯露一下。
王昌民和冯坤跟随一支多次入疆的老牌商队,深入到蜿蜒族的领地,来回整整十天,结果只带回来一大袋子羊肉干。
杜少成和聂万里每天在圣鸦城里碰运气,集市、茶楼、餐馆都留下了他俩的身影,结果,他俩同样没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杜少成好几次大方的宴请几个刚认识的北疆人,幻想着从这些当地人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然而,北疆人的戒备心很强,只要一涉及到三足乌相关的事,全都三缄其口,不肯透漏一个字。
只遇到一个不避讳谈三足乌的北疆人。
那是个满脸油光的北疆汉子,酒足饭饱后,那家伙一本正经的向几人肯定三足乌的存在!至于圣鸦神在哪?当然就在这里!汉子斩钉截铁地说。
激动的杜少成几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正准备继续套那人的具体方位时,那家伙不紧不慢地用一根草棍剔了剔牙,然后将剔下来的肉渣一口啐在地上,用一只手拍拍长满黑毛的胸膛,“在这!”那家伙一脸戏弄的神情,“圣鸦神就在北疆人的心里”!
还有,这两天他们发现,来北疆寻箭的中土人不止他们几个,还有一些中土人早在他们之前就到了。那些人显然带着同样的目的而来,因为他们也做着同样徒劳无功的尝试。
渐渐的,几人刚动身时的兴奋,开始降温,无数次幻想着找到神箭时的场景,也开始逐一破灭。
“那支箭不会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了吧?”深受打击后,蔡京有些失落,是乌拉女人给他的打击。
“我觉得不可能,据说,当年三足乌往下落的时候整个天空都在燃烧,北疆人怎么会看不到!”一直没说话的王昌民此时说到,“而且,当年那支箭确实落在北疆了,这事典籍上都有记载。”
“据说,黑水河就是三足乌的血染黑的,以前这条河叫白水河!”冯坤想起书上描述的故事。
“据说!又是据说!”杜少成叹了口气到,“据说逢蒙带着那几支箭升仙了呢!天知道他去了哪!”
“那些乌拉人也这么说,前些日子我认识的那个乌拉人,他发誓说,当年河水就是让三足乌的血给染黑的。”冯坤说。“要知道,乌拉人从不轻易起誓的!”
“听说,当年北疆人曾进行过大规模的寻箭!”冯坤特意将据说换成了听说。“在黑水河一带找遍了,最后啥都没找到!”
“唉,也不知道书上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杜少成苦笑了一下。
“对了,”冯坤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半躺在床上的蔡京说,“蜿蜒人说终北族女子真那样…”
话说了一半,众人全没听懂。蔡京更是心不在焉的看着冯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