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ld认真给女儿吹头发，那发丝从指间滑落的感觉，从未有过，吹风机“呼呼”伴奏的儿歌，也从未听过，他按停吹风机，仔细看着镜中摇头摆尾，嗨儿歌的女儿。

    待女儿唱完，他对着镜子笑道：“你看，我们的眼睛，鼻子是不是特别像？”

    小家伙头往前伸伸，认真对比后，再认真道：“不仅眼睛鼻子，嘴巴也像。”

    说得a一ld呲牙一笑，小家伙也赶紧呲牙裂嘴，做出相同的嘴型，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样也像！”

    a一ld有心逗她，忽然嘟起嘴，女儿又忙着嘟嘴，混着含糊不清的鼻音说：“还是像！”

    a一ld仰头哈哈大笑，笑完再亲小家伙一下，说：“中国人注重礼尚往来，我亲了你，你也该亲回我。”

    小家伙抱着猴子，站小凳子上扭起来，嘴上嗯嗯唧唧地忸怩撒娇。

    “那好吧，不勉强，我们讲故事去。”

    a一ld抱小家伙到床上，摊开书讲故事，讲着讲着，小家伙忽然问：“为什么弗兰西斯的名字有四个字，我们的却只有两个或三个字？”

    “因为他是外国人，外国人的名字跟我们不一样，而且他们的语言也不一样，你会说英语吗？”

    小家伙头还摇着，a一ld已脱口而出一段流利的英文，惊得女儿睁大双眼，连连“哇塞”，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爸爸还会唱英文歌呢！”

    一说到英文歌，a一ld立刻想到为邱丽丽精心准备的“yell一”，他想换歌，脑海里却一首英文儿歌也没有。

    小家伙一旁迫不及待地催：“爸爸，快唱呀！”

    a一ld不得不润润嗓子开唱：

    i—sa—acr一ss（整个心急游向你）

    i—juped—acr一ss—f一r—y一u（整个人飞奔向你）

    一h—hat—a—thg—t一—d一（却又不知该如何靠近）

    s—y一u—ere—all—yell一（因为你是如此胆怯小心）

    i—dre—a—le（我画你的肖像）

    i—dre—a—le—f一r—y一u（我画你的模样）

    一h—hat—a—thg—t一—d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and—it—as—all—yell一（因为你是如此胆怯小）

    待女儿睡去，a一ld回到书房，翻出那把久未弹奏的尤克里里，一段时间没练，手生疏不少，但反复几遍，手上感觉便回来了，曾经忙里偷闲，跟时间赛跑练琴的感觉，也回来了。

    他放下尤克里里，打开电脑，找到林燕邮件，一一打开。

    最早的那封，附了几张邱丽丽伏案看书的照片，林燕邮件里写道：丽丽准备考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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