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仝心岑一边为身心解放高兴，一边又为钱财泡汤难过，高兴和难过在心里拼杀，最后竟是难过占了上风，她拿出手机，思忖是否该给aold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可说什么呢？

    说“今晚老地方吗？”

    甚至更入骨“今晚还要服务吗？”

    她一想到这，不由得面红耳赤，把手机远远扔到床上，aold抛至脑后，男友接踵而来。在与aold交易的时候，她想不到男友，或许是不能想，也或许是不敢想，现在终于可以天马行空地想了。

    不知忆起了哪个细节，她微微一笑，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气叹完，另一个细节又浮现脑海，于是她的笑更开了，但气叹得也更重了。但不管怎样，不必外出卖身，又可以放肆思念男友的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第二天，仝心岑以为aold又不会来，却不料临下班时竟回来了，下班后，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仝小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一会儿就只剩ta们俩，这时，aold从里面出来，走至她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问：“在等我？”

    “不是！”

    仝心岑下意识地摇摇头，忽觉不对，若不是，为什么不走？她嘴上又吱唔一下，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低头看着桌下的双手，翻来覆去地搓，搓了好几下，才意识到，搓什么搓，赶紧拿包走！

    可她刚站起，aold又面无表情地说：“半小时后再走，出厂右拐，第一个红绿灯再右拐，那里等我。”

    仝心岑愣在原地，心想，aold一定以为她现在的走，是急于去酒店提供特殊服务，aold波澜不惊的语调和神情，也一定藏着对她的嘲讽。她苦笑一下，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做任何解释，反正都已破罐一个，那就破罐破摔吧！

    aold交待完，回里面工作，看似工作，其实已全无心思。前天晚上的泡泡浴，让他明白一件事，若要不中毒不上瘾，不碰仝心岑就行，这是他临时出差的主要原因，可要命的是，睁眼闭眼全是仝心岑的身体。

    这个婴儿肥，不仅脸上的肉吹弹可破，而且全身都细皮嫩肉，像刚出炉的馒头，闻上去香喷喷，摸起来软绵绵，即便只是看看，都叫他欲罢不能。正是这欲罢不能，让他的临时出差，两天都维持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半小时，这个时间，该走的人都已走得差不多，而且红绿灯右拐方向是条新路，人迹罕至，正好避人耳目。aold见仝心岑起身离开，自己也随后关门。

    一到酒店，两人便热烈交织在一起，当然，这种热烈全由aold掌控。他一进去便吻住了仝心岑的唇——前面几次交易，他的快感只来自双手和下体——他边吻边扯仝心岑的衣服，衣服还未完全脱净，他已长驱直入。

    发泄完，aold拿出一千元放在桌上，钱放好，人却没有离开，他站了好一会儿，又拿出一千元搁上，再转身牵起仝心岑走进卫生间，刚才那次太急了，这次他要细细地，慢慢地享受。

    结束后，仝心岑默默出来，钱塞进包里正要走，忽然想到什么，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站门外问：“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出差？”

    她的判断来自完事后，aold没约明天的炮，不管是打的还是顺车，他都只字未提。

    里面没有回应，她不得不又敲了敲，提高嗓门重复一遍，话还未落音，aold突然拉门出来，吓得仝心岑后退一步，低着头，有些忸怩地问：“张总，你明天出差吗？几天？去哪？”

    “为什么想知道？”

    “我是你秘书，应该有你的行程，否则厂里人问起，我一问三不知。”她有些为难地看了aold一眼，又低下头。

    “秘书？”aold反问一句，但他很快收敛了腔调中的讥诮，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