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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在邱丽丽手里,又是振动,又是响铃,直到自动停止,邱丽丽也没接通。刚出来旅游时,她接过几个,毕竟离婚这么大个事,要容赵建民好好想想如何向父母交待,到京市后,倒从未接到赵家来电。

    几日没电话,想必老人已知?若已知,这电话打来又是何意?邱丽丽尚未想明白,电话再次响起,她思忖片刻终于接通。

    “丽丽,你同学会还没结束啊?回程票提前买了没,年关近了,早点回来啊”

    邱丽丽一听,便知离婚一事,二老还蒙在鼓里,她更加不敢多说,只能手机忽远忽近地晃晃,边晃边撒谎:“我这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先挂了,回头打给你!”

    她匆忙挂断,怕赵母再打,又关了机,思绪则回到离开赵家的前一晚,那晚她接过a一ld电话后,主动打给赵建民:“宝宝奶断好了,我明早就走,说同学聚会,你改日再跟老人解释清楚。”

    “这么快?票买好了吗?”

    邱丽丽轻声“嗯”过后,电话两头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头说:“好,一路顺风!”

    第二天,邱丽丽比往常起得早一些,房间出来,发现赵建民坐在客厅,愕然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建民手伸向她,身旁沙发指指,邱丽丽会意,过来坐下。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连夜赶车看你,最后一次送你。”

    赵建民抓住邱丽丽的手,没再说什么,任何言语都绕不开伤别离,用当下时髦话讲,说多了都是泪,还是尽在不言中吧!

    二人沉默中坐了一会儿,赵母出来:“建民回来了?回来不去补觉,坐这干吗?”

    “我先送丽丽,回来再睡!”

    这份安静终被渐亮的晨曦,渐起的人声打破,就像他们此刻的无声相伴,一旦打破,此去经年,各自生活,恐难再这样,手握手静坐一起,无需支言片语,也能感觉手心彼此交汇的暖意。

    不再有了,不再有了,真的不再有了!

    赵建民害怕在母亲面前忽然泪崩,忙牵起邱丽丽进房间,儿子正睡得香甜,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咯咯两声笑,把这一室的安静,烘托得叫人心碎。

    “这是你以前给我的信用卡,现还你。”

    “你留着,我昨晚往卡里存了笔钱,以后逢年过节给自己买些礼物,我不能再买给你了。”

    赵建民一把搂过邱丽丽,看到墙角的行李箱,终忍不住泪,他一手将邱丽丽按在肩上,轻轻抚摸,一手迅速拭去泪滴。

    “密码别忘了,520520。”

    520520,我爱你,我爱你,对于解除婚约,各奔东西的两人而言,说再多的“我爱你”,都显矫情和徒劳无益,唯有将爱藏进这6个数字里。

    邱丽丽一并递来的还有戒指,赵建民戒指放兜里,卡塞行李箱,两样东西放好,他起身拥紧邱丽丽,一个深吻,最后一吻,才送她去火车站。

    火车竟然误点了,二人在候车室多坐了一会儿,这是赵建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为误点而焦虑,但车终是来了,人终是走了。

    在互道珍重的一刻,在隔窗挥别的一刻,他还含着笑,当车子开动,看不到邱丽丽时,他忽然在站台上嚎啕大哭,一辆经站列车呼啸而过,淹没了他的哭声,待火车渐行渐远,声音全无,他的哭声还在那撕心裂肺地扯着。

    人生不像火车一样,在既定的轨道上奔跑,知道在哪,知道终点在哪,人生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跑着跑着,目标丢了,跑着跑着,朋友丢了,跑着跑着,爱人丢了,跑着跑着,只剩自己了。

    又一辆火车呼啸而过,他的哭声还在那撕扯着,毫无体面的,丢人现眼的

    再说赵母的来电,似急促而响亮的警铃,叫醒了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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