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丽轻叹一声,说:“我们合唱《当爱已成往事》吧!”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邱丽丽唱完,赵建民接上,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这首歌本身轻柔低缓,为了不吵到儿子,他们将音量调得很小,可不知为何,平时喜欢音乐的宝宝,似乎听懂了歌曲的含义,预见了父母的分离,倏忽间大哭起来,在沙发上手脚乱蹬。
“我们还是回去吧!”
邱丽丽抱起儿子,小家伙立刻停止哭闹,恢复了一脸的懵懂天真,天真得令邱丽丽心里一阵酸楚,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另一种复杂情愫又涌上她心头。
这个家要比当初离开时多了几许肮脏凌乱,少了几许烟火气息。
赵建民东西放好,从邱丽丽怀里接过孩子,说:“我们去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吃饭。”
邱丽丽轻“嗯”一声,似乎用力过猛,不小心将眶内的泪挤落下,赵建民平静地帮她把泪擦干。
餐厅里,二人对望而坐,就像第一次约会那样,那时赵建民说:“你唱歌真好听,唱出了一个失恋女人对旧情的一刀两断,又唱出了对新生活的憧憬向往,是在唱你自己吧?”
邱丽丽一愣,对他刮目相看,但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开启了互夸模式:“你唱得也好,专业学过声乐的都未必有你强。”
赵建民毫不谦虚,摸出事先藏于椅后的吉它:“我不仅唱得好,弹得也好,给你一个点歌的机会。”
邱丽丽莫来由地红了脸,轻咳两声:“若恰好点了你不会的,岂不尴尬?你随便来一曲!”
赵建民笑笑,信手弹来,邱丽丽一听,立马报出歌名,此后便没再说话,托着腮帮子静静欣赏,一道加入听众行例的,还有旁边几桌。
整首歌弹完唱完,赵建民笑望着邱丽丽,问:“好听吗?”
“嗯,跟原版一样!”
“那以后我弹你唱,怎样?”
这什么意思?是求爱吗?邱丽丽心里小鹿乱撞。
“其实那晚你唱的歌,有些也唱出了我的心声,我想,我们应该是心有灵犀的人,做我女朋友吧!”
邱丽丽涨红了脸,又惊又喜,双手一会儿蒙脸颊,一会儿蒙嘴巴,不知该遮了一脸的羞好,还是该遮了偷着乐的一排门牙。
赵建民放下吉它,坐她身边,抓住她的手:“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这狗粮撒得,严重刺激到旁边一桌的几个小姑娘,她们的脚在桌子底下直跺,头挤在桌子中间,压着嗓子说:“羡慕死我了,我们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男朋友?”
斗转星移,世事沧桑,今天与那天到底有些不同了,他手里的吉它换成了两人的娃,从对坐到身旁,再由身旁到对坐,几年时间兜转,似乎又回到了,而且,以后再也坐不到她身旁。
赵建民眉头轻蹙一下,迅速翻开菜谱,让那一眉的感慨仅落于菜单上方,不给邱丽丽看。
饭吃过回来,邱丽丽先进了淋浴房,与其说洗澡,还不如说借着水声大哭一场,正当她全身光溜溜湿漉漉,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时候,赵建民进来,邱丽丽只好背对他,洗脸,洗脸,拼命洗脸,将脸上的伤别离统统抹干。
赵建民前面哭过几场后,现已能控制好情绪,他脱掉衣服,走进淋浴房,拿起沐浴球,打上泡沫,从背后开始给邱丽丽擦,擦了后面擦前面,擦了上面擦下面,把她每一寸肌肤都洗得光滑鲜亮。
邱丽丽刚忍住的泪又不禁夺眶而出,真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