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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这世上怕是不会再有一个这样可悲的席恩佑,连喜欢一个人,也只能跟她说,他喜欢那些诗句,比如,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一定不会多想。

    因为他瞥见了江昭进来时她的眼神。

    再子这寡。她明明那样快速的吃过一盒快餐,却因为江昭无理的相邀,愣是逼着自己再吃一顿。

    那眼神不是被逼,是欣喜,是可以和爱人共进一餐时才有的欢喜和希翼。

    他不想再进杁她的生活,不是因为他软弱得不敢跟江昭去争,而是因为她需要江昭陪她吃饭,那个人,不是他。

    成全别人是痛苦的,成全心爱的人去幸福是最痛苦的。

    他没有跟别人说过,他是怎么熬的,比那时候找不到她的时候更加煎熬,因为那时候还有点希望,他知道她结婚后,他在等,等到失望。

    放弃的时候,是失望过后的绝望。

    他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去秦家吃饭,或者找人查江昭的行踪,趁人不在的时候去找她,扮成偶遇,去看看她近来的样子,可是他想,要放就放得彻底些。

    彻底些?不过是些骗自己的一些鬼话。

    他放弃了那个有着体温的真人,却天天在画室里睹画思人。

    这是祸根,他知道,这些画都是祸根,他知道,那朵云之于他就是祸害,她害得他每夜深梦大醒时都呼吸困难,心痛如绞。她害得他一关上门看到那些画就会颓然坐倒在地,心神俱裂。她害得他过得每天痛楚不堪却还是念着她的好。

    这些画,是祸根,更是希望。

    至少可以这样看到,可以抚摩,可以拥着入眠。

    不会一无所有。

    这样的感觉,又有谁能体会?如果这些都没了,他该怎么办?

    将近两年啊,他从未为了任何人等过那么久,梧桐街,那些爱好艺术的画家,即便大雨滂沱依旧搭棚作画,说那时候的灵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下雨的时候,他也去那里,也去那里搭了棚,支着画架,雨水如柱时,溅得老高,他素来喜欢的裤子颜色都会污浊不堪。

    他不会忘记那时候她支着雨伞跑来,抹干脸上的水雾,“天哪,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来,没想到你还真是嗨,这么大的雨,我又约好了今天来拿画,对不起啊。”

    “我又不是专门等你来拿画,我还要赚钱,每天都会在这里。”

    其实他早就跟她说过,他每天都会在那里。

    在那里,等她。

    等着等着就没了。

    等着等着,连画都没了。

    “去拿水来!”席振天受不了,他最后还是没有继续狠下心来,他这边狠着心,却不能将恩佑的悲恸屏蔽在耳朵以外。

    他受不了恩佑那样一边痛苦流泪的扑火,一边喃喃自语,反反复复的自问,“怎么办?怎么办?画也没了,我该怎么办?”

    “不要!不要!泼水就全毁了,不要!”

    最后席振天只能妥协,迅速让人拉来后花园建台子用的河沙,泼沙。

    恩佑受伤住院,双手严重烧伤,医生说,以后都不能再画画了。

    恩佑躺在床/上,很平静,只是点点头,旁边坐着席振天。

    恩佑望着席振天的目光软软的,亲切而柔和,淡淡的说出,“爷爷,你听到了吗?我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所以,以前我画的东西,别再烧了,就当给我前二十年的人生,留个纪念吧,记得我原来画过画。”

    老人眼中原本就氤氲着浓浓的水汽,这时候听着恩佑那些看似极奇寡淡,却字字泣血的乞求,老泪夺框而出来,苍老的手掌虚抚在被土褐色的药水纱布包裹着的手上面,低下头时,泣啜哽咽,“恩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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