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雇佣”，我调动下排班而已，而且，搞不好还有更多的可以解决我人生大事的机会。

    我撇开她的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像个开心的小女孩似的拿起文件夹，看着我的签字，然后撕下一份给我：“那明晚见。对了，直到上班前你都是可以反悔的哟，撕掉合同就行。”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如释重负。

    “不会爽约的，明晚见！”我向她挥挥手，回家去了。

    上夜班而已，无所谓。

    回家懵头就睡，准备一早再去公司给老板说调动到夜班组的事情。

    早上，闹铃响了，我头好沉，还想睡觉，好困，睁开眼关掉闹铃，想着，反正也要调动，我再小睡一下，晚点去公司吧。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似乎听见小霞的声音：“喂，该醒醒了，第一天上班哟。你得适应一下。”

    我张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趴在办公桌上的。抬头望望，看到小霞站在我跟前，旁边有些漆黑，只有昏暗的办公台灯亮着。我浑身有点异样的无力。

    小霞对办公桌隔间的其他人说：“新加入我们的阿莱，接替阿明的工作，大家认识一下。”说罢旁边3个人站起来，我跟随站起看着面如死灰的他们三人，而站起的同时，感觉手脚被拷上了手铐脚镣似的。不，真的被拷上了，看不到东西，但却能感觉到那种束缚感。

    我想张嘴说话，但发现我根本张不开口。

    “欢迎加入夜班组，接下来的余生，都请好好工作哟。”说这话的同时，另外三人自动坐下，开始了各自的工作。我似乎明白什么了，我似乎陷入了圈套。

    小霞拿出那份“合同”，继续说：“每天，每晚你都要工作，这可是约定好的。好好干，我会给你报酬，现在的报酬呢，是你永远都不会衰老，不会生病，不会感觉饿，不会想上厕所等等等等。”

    “努力工作的报酬嘛。”她的脸表情那么的嘲讽和可憎，“是让你提前解脱。当然，这个报酬你可能现在觉得无所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有多么珍贵了。”

    然后她示意我坐下，我真的就不自觉坐下了，然后我的脑海开始自动运作，开始思考各种工作事情，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提笔写字，敲打电脑键盘。

    这时，有人进来了。“陈姐，你来啦。”

    “嗯，我来看看新人啊。”

    “谢谢陈姐，阿明大限到，死了以后，我还愁找不到人，这几个月忙死我了，多亏你帮忙。”

    “别客气，你为我们创造的价值才大。他们啊，1个比4个还好用。”

    我无法转过头，只能这么听着她们的对话，这帮骗子，骗子。我也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有几个人的事务所，可以完成那么大量的订单。

    这两个贱人！！这帮贱人！！我心底里咒骂，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用一直守在这里吧，我们下班？”陈姐问。

    “当然不必，既然人凑够了，他们安心做事就行，我也不用天天晚上等这个小伙子了，让我等这么多天的男人，这还是第一个。”语气尖酸刺骨。

    临走前，小霞靠近我，对我说：“好好工作哟，你虽然可以消极怠工，但你很快就会明白‘提前解脱’是对你多么重要的‘报酬’。”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竟然可以说话，想来这也是小霞的“临时恩惠”。

    “你会说服你自己相信的。”她自信满满地回答后，和陈姐有说有笑地离开了，离开时，拉上了所有的窗帘，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只剩下我和另外几具躯壳，还在不自觉地忙碌着。直到通过窗帘缝隙微微渗入的晨光，我隐约知道天亮了。而此刻，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或者说我们几人都同时站起身来，排好队，